果然,玛琭还是贵人,没有被晋封,六宫众人、独独玛琭一人没有晋位。
午后,皇上批完了最后一本奏折,放下御笔,拿起梁九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随口问道:“大封六宫的旨意可下了?”
“回皇上,圣旨已经宣读完毕了。”梁九功端着托盘,接下了皇上扔过来的帕子,躬着身子回话:“众位娘娘都想着问问皇上,册封礼何时举行。”
“今日处暑了,着内务府安排人去接乌雅贵人的母亲进宫来瞧瞧她吧。”皇上睨了一眼梁九功,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让魏珠去传话。”梁九功心下了然,紧忙退出去找了魏珠去传旨。
“师傅,皇上这是……?”魏珠接到旨意,心中纳罕,试探性地问道。
梁九功拿着拂尘的手敲了一下魏珠的帽子,训斥道:“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揣度的。”
“是是,奴才知错,奴才知错。”魏珠连忙认错。
看着他态度良好,梁九功忍不住提点道:“以贵人位分,招待母家入宫,这份荣宠可不是晋封可以比得了的。”
魏珠眼珠子一转,身子压的更低了:“多谢师傅,徒儿省的了。”
晚膳前夕,惠嫔宫里的绿柳来御前替惠嫔传话,钟粹宫准备了皇上爱吃的菜,请皇上移步去钟粹宫用晚膳。
惠嫔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今日晋封,若皇上晚间去钟粹宫用膳,并且留宿钟粹宫,那明日起,惠嫔便是这后宫里的第一人。
怎奈天不遂人愿,皇上不去。
皇上带着御膳房新出锅的八宝酱鸭子去了永和宫。
永和宫里,玛琭正带着竹溪在水缸里放河灯,一旁的小宫女扇着药炉煎着药茶。
“朕忙的脚不沾地,你倒是悠闲。”皇上进门,一把合起折扇,打趣的说道。
玛琭如今已经习惯了皇上悄悄地进门,淡定的将手中的花灯递给了竹溪,上前两步行礼:“皇上金安。”
“你这忙的是什么呢?”皇上一只手拿着折扇,敲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踱步到水缸前,一脸疑惑的看着水面上的花灯问道。
“回皇上,今儿个是处暑,嫔妾幼时在家中,每年这日母亲便会做上一道鸭子,煎上一壶药茶,嫔妾也会和自家姐妹去小河边放河灯祈福,希望这一年的冬日里能够无病无灾,健健康康的。”玛琭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