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肯定会对他们家采取措施。
就算她本人可能会背负道德的谴责,那又怎么样?
骆氏无论是声名还是威望,都远胜宁家。
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拼不过的。
闹剧结束,宁听莲的大脑冷静下来,思路瞬间清醒。
在她的印象里,宁若初一向是个阿谀奉承的角色。
她的讨好,是刻在骨子里的,已经成为肢体记忆和习惯里的。
因此,宁听莲确信,她会顺着他们的话去执行,让宁家和骆家合作。
没想到,她竟会一反常态,跟父母吵起来。
还有刚才,她犀利的言语,处若不惊的态度,和目空一切的眼神。
那真的是宁若初吗?
宁听莲觉得不可思议。
想起宁若初离开前的眼神,她至今心底发怵。
内心被恐惧牵引,思绪又回到了昨天,被蛇吓到的那个时候……
宁听莲猛地抖了抖身子,恍然发现了什么。
生活了一年,她不可能不了解宁若初。
她是个花瓶,却并非无知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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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地,宁若初很机灵。
她懂得趋利避害,即便在家里受了不少委屈,也会将自身损害最小化。
而昨天,宁听莲在明珠别墅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宁若初连出面道歉都没有。
父母知道后,肯定会斥责一番。
即便没有她的暗自引导,这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宁若初与父母顶嘴,使本就摇摇欲坠的情分彻底崩塌。
与母家关系不和,合作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宁听莲忽感后背发凉。
在一个本以为被她完全掌控的人身上,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细思极恐!
……
明珠别墅的佣人们看到宁若初这么快回来,有些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陈管家小心上前,“夫人,要不要为你准备些吃食。”
宁若初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径直回了卧室。
夜月进来,看到她慌乱逃离的声音,眸光一沉,追上去。
在宁若初要关门的时候,先一步进来。
“夫人。”夜月关上门,垂眸觑着她,瞥到了她手腕上细微零碎的伤口。
她紧皱着眉,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宁若初一双眼睛泪汪汪的,抽泣了两声,哽咽道:“和家人闹掰了。”
她急促地撇过头去。
夜月清晰地看到一滴泪珠滚落。
她很意外,也不忍打扰宁若初,掩上门退出去。
走到隔壁,叩响了冉云卿的房门。
“夫人手上有少许伤痕,还请冉医师过去治疗。”
冉云卿知道她回了宁家,轻轻地叹着气,问佣人拿来了医药箱,去了宁若初的房间。
回去后,夜月拨通了凌川的电话。
他对宁若初的行程了如指掌,上来就问:“宁家想要什么?”
“想要断了财路。”夜月嗤笑着,“夫人哭着回来,手上还有伤,说和宁家闹掰了。”
凌川蹙着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宁家的心思,在葬礼那天就已经很明显了。
那时他刻意带走宁若初,骆乐瑶又在葬礼上大闹,才没让他们得逞。
现在上门示好,心思昭然若揭。
在骆氏如此大的财团和利益面前,他们怎么可能和宁若初闹矛盾。
凌川不理解,但对于他们和宁若初而言,是有利的。
“我知道了。”
凌川盯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已经想出了方案。
宁家作为骆氏财团新任掌舵人的母家,有着道德和血缘的联结,处理起来极为麻烦。
宁若初声名狼藉的同时,也携带着一个信息——宁家不满这个女儿。
可如今,她坐上了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