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少了半边脸,又不能让苏飞血茧他,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
徐宁也不回嘴,反而有些释然,瘫成一坨靠在石墙上。
“最应该讲清楚的是你。”李歌看着赵伟,“我们虐待动物,品种都比较单一,顶多手段有点多。而你,虐待的动物繁多,可触发的救赎形式也更多。”
赵伟脸上的怒气一秒换为苦涩。
他虐待的动物确实多,他都记不清自己到底虐待过多少种。
如果连苏飞尿浇毛毛虫和林朝先熬鹰这类也算,赵伟根本说不清自己的虐待动物史。
但是,说不清也得说。
听着赵伟叙述自己的虐待史,瘫在墙上的徐宁也渐渐支楞了起来,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赵伟虐的动物种类多,花样也繁多,可谓是极尽虐待之能事。
很多残忍的手段,就算是变态狂,只怕也难以想象出来。
当然,赵伟虐待动物的主流手段,还是放血。
但就是“放血”这一项,赵伟也是玩出了花里胡哨的手段。
在场的各位都有罪,但和赵伟比起来,其他人蓦地感觉,他们还像个人。
最起码,他们不会去钻研那么多手段。
“我还杀过人。”赵伟坦白道。
队员们又是一怵。
他这已经超出了这次救赎逃杀的范畴。
“这个,要说吗?”
赵伟似乎意识到自己交代得有点多了,从刚刚的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变得小心起来。
苏飞沉声道:“根据我总结发现,救赎的降临,不止是和手段有关,和我们的心理也有关。说说,你杀人又是怎么回事。”
赵伟有点后悔自己说多了,但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继续说。
“我杀的第一个人,是个流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