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江建国已经准备好用精神力扫描老太太的身体了。
崔老太太目光缓缓地扫过眼前略显局促的崔志远,然后又将视线落在了站在屋内、气质出众的江建国身上,她深深地叹息一声:“唉……想我老婆子这一生已经走过了六十七个春秋岁月,说实话呀,早已活得足够久啦,如今也没什么遗憾可言。可我心中唯一割舍不下的,便是我的这个小孙儿哟!”
这时,崔老太太伸出一只手,示意正欲开口的崔志远先不要说话。她接着说道:“我心里明白得很呐,志远定是拿那枚玉佩去换取了你能来此的机会吧?”
崔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感慨:“志远可是由我亲手抚养大的孩子啊,他身边都有哪些朋友,我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更别提像你这般气质非凡之人,若是我曾经见过你,定然不会轻易忘却的。”说到此处,崔老太太不禁再次发出一声幽长的叹息。
“既然彼此之间毫无情感羁绊,那么能够驱使你来此的原因,恐怕就唯有利益了吧,呵呵呵……只是这家中究竟还有何物值得他人惦念呢?想来想去,大概也就只有那块玉佩还稍微值些钱财罢了。”崔老太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和苦涩。
崔老太太脸上挂着一种历经沧桑、洞悉世间万物的神情,仿佛已经看透了人生百态。
实际上,这位老太太确实聪慧过人,如果不是如此机智敏锐,恐怕她很难在那个动荡不安、风云变幻的时代里存活下来,更别提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把孙子抚养成人了。
江建国稍稍沉默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一开始,他也想配合崔志远瞒过老太太,因为他大致能够猜到崔志远心中所想。考虑到不能让老人家心生忧虑和压力,所以才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然而现今状况表明,既然崔老太太已然洞悉所有事情的真相,那么持续将事实掩盖下去似乎已经失去意义。
就在这时,江建国动作迟缓地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当她的视线落在本应散发耀眼夺目光辉的玉佩上,却发现它此时竟变得黯然失色、毫无光泽且灰蒙沉闷之时,
老太太的双眼瞳孔骤然间急剧收缩。难不成,祖上传下的那些言辞居然都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吗?
根据崔家历代祖先口口相传:“后辈子孙倘若能够妥善利用这件稀世珍宝,那将会是崔家重新振作精神、再次兴盛崛起的关键时机!只要使用方法得当,无论置身于哪个时代、哪片地域、哪种朝代之中,后裔都能够成为超越众人之上的高贵人物。”
崔志远亦是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枚灰扑扑的玉佩之上,眉头紧皱,满脸狐疑之色:“不对劲啊,昨日分明还是那般模样,怎会今日就成了如此这般......”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犹在苦苦思索其中缘由。
此时,一旁的崔老太太忍不住长叹一声:“这位小兄弟当真是鸿运当头啊,竟能破解此枚玉佩的奥秘,想来定是与此物有着不解之缘呐!只可惜我崔家后辈子孙碌碌无为,虽坐拥如此稀世珍宝,却不知晓该如何善加利用,实在是有愧于崔家列祖列宗啊!”说罢,她不禁摇头叹息,神色间尽是落寞与无奈。
紧接着,崔老太太抬眼望向江建国,语气恳切地开口询问道:“老太太可否一观这枚玉佩呢?”
江建国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随即将手中的玉佩递到了崔志远面前。崔志远赶忙趋前几步,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后,又毕恭毕敬地呈至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轻轻伸出双手,犹如捧着一件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品般,无比轻柔地摩挲着那块玉佩。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眷恋与不舍之情,口中更是连连发出声声哀叹。
江建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假如您实在舍不得这块玉佩,那么我可以将其归还给你们。毕竟,这物件对于你们而言想必具有特殊的纪念意义。然而,于我而言,它的价值已然终结。也许把它交还给你们才是最为妥当的处理方式。”
江建国担心他们两人会产生误解,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承诺过要付出的一切绝对不会有所改变。”
崔志远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欣喜之色,急切地问道:“大哥,您所说的可是当真?您果真愿意将玉佩交还予我?”
一旁的崔老太太听到崔志远如此言语,不禁眉头紧皱,顺手抓起炕上的鸡毛掸子朝着崔志远狠狠地打了过去,并呵斥道:“混账东西!胡说些什么?既然话已出口,怎可轻易反悔?你身为崔家子弟!性命可以不要,珍贵之物也能舍弃,但为人处世的尊严与气度万万不可丢弃。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连自己亲口说出的话都能够出尔反尔,那他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男人!”
“无信之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孙子,甚至连姓崔都不够格!”
此刻,那位满脸怒容、眼神凌厉的老太太,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千斤重锤般砸向眼前之人。她那原本慈祥温和的面容此时已被愤怒所扭曲,语气更是如暴风骤雨般猛烈而又无情。
“奶奶,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吧!我保证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站在一旁的年轻人低着头,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懊悔和恐惧。
只见崔老太太将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地递给身旁的崔志远,同时用眼神示意他将其转交给对面的江建国。
然而,崔志远却显得十分犹豫与不情愿,双手紧紧握着那块玉佩,似乎想要将它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但最终,他还是无奈地松开了手,极不情愿地将玉佩交到了江建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