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说道:“王家嫂子,您这样让我很为难啊。咱们院子里谁不困难呢?可大家都能积极踊跃地献出自己的爱心,您这……”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似乎带着几分不满。“今天你用孙子上学这样的理由不捐款,下次他家那样的理由不捐款,你说我们几位大爷的工作还怎么做下去啊?您说是吧?”
刘海中也有些不满,这可是关乎到他刘家的钱呢,捐那几毛钱谁都无所谓,主要是大院里不能有人开这个头,坏了大院里的风气。于是他便站出来说道:“王家嫂子,你可不能这样啊,咱们的先进四合院就是靠大家一起维持的,怎么大家都捐就你不捐呢?”
“就是就是,你这个老太太真自私!”贾张氏在一旁擂鼓助威。
王家老太太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委屈,但还是妥协道:“好吧……”她颤颤巍巍地从衣服内兜里面掏出来。
只见一个穿着补丁衣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缓缓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蓝色的布包,里面装着她所有的积蓄。她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生活的压力和艰辛。
老太太走到捐款箱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慢慢地取出一张面值一毛的钱票。眼尖的人可以看到,老太太的布包里除了这张一毛的钱票外,剩下的都是一些一分、两分、五分的小钱票,而这样一毛的也仅有寥寥几张。
王老太太叹息一声,然后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去,她想要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毛钱放入捐款箱中。她的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尽管这笔钱对别人来说可能微不足道,但对于她而言,却是她所能付出的全部。
江建国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长叹一口气:看来该我出场了!一方面,可以借此机会打压自己的敌人;另一方面,还能帮助这位可怜的老太太,以慰藉自己那所剩无几的良心。此外,这也是个树立良好形象的好时机,毕竟在这个时代,名声至关重要。好的名声能够让人事半功倍,而坏的名声则会令人举步维艰。如此一来,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就在这时,江建国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慢着!”他的声音洪亮且清晰,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一大爷说得好啊,咱们四合院是优秀四合院,先进四合院,邻里邻居互相帮助。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一下给我们江家也捐款啊?您看看,起码贾家还有东旭兄弟在上班工作挣钱呢,我们江家三个孤儿,这也没有收入,这不得给我们多捐点?”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怎么回事?这刚给贾家捐款就要给江家捐款?这还有完没完了?”
“就是啊,再这么给人捐下去,我们都得喝西北风了。”
大家议论纷纷,面露不满之色。
易中海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江建国并非善茬,不好对付,因此即便江建国未发一言,他也不敢轻易招惹,生怕对方顺水推舟,将贾家的捐款大会搞砸。
然而,此刻江建国却突然站出来,用他自己所说的话来要挟他,要求给江家捐款,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更让人气愤的是,明明江建国家境殷实,却故意装出贫困的样子,实在是可恶至极。
“江家小子!我们贾家怎么得罪你了?你至于这么穷追不舍的,现在还想要搅黄我们家的捐款大会?你小子还要不要你的脸了?你家里明明……”
贾张氏差点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脱口而出,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警告目光停在自己背后她知道那是易中海的目光,这道目光也及时将贾张氏的理智拉了回来:“你家里明明……还有昨天老闫赔给你的一百三十块钱!”
听到贾张氏这话,江建国眉头紧皱:“贾家婶子,你看你急什么?我是对事不对人啊,咱们明明都是好邻居,你们贾家什么时候的得罪我了?我又什么时候要搞黄捐款大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建国,你看,是这样啊,今天给贾家捐款,现在大家一时间手里也没有余钱,这样吧,你手里也不是没钱,先用一用,再过一段时间,等下次捐款的时候我会给你们江家捐款,怎么样?”易中海这时站了出来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商量的意味,但眼神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如果江建国不答应,那么这场捐款大会很可能就会以失败告终,到时候贾家的日子将会变得更加艰难,到时候还是自己扛起贾家的重担。而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干爹,自然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江建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不行啊,一大爷,昨天那是三大爷赔给我的医药费啊,我要用来买药的。今天说这个捐款是用来买粮食的!我不吃药会病死,卫君和晴雪不吃饭也会饿死的,院子里这么多好心的邻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死吧?”
他说得声情并茂,仿佛真的就要饿死了一般。
然后,他又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当然,咱们院子里不容易的邻居有很多,像前院的王家婆婆和闫老师,中院的赵家老爷子和后院的田家叔婶,这不都不容易吗?”其实贾家在红星四合院的生活水平处于中上等,大多数人都要面子,即使生活不好也不好意思伸手朝邻居要钱。
接着,他开始详细描述起这些邻居的情况来:“前院的王家婆婆根本就没工作,就靠糊点火柴盒度日,一个月也就能挣个不到十块钱,还得养孙子。三大爷一个月二十七块五养活六口人。中院的赵大爷也是没工作,身体还不好,就靠平时拾荒挣一点零钱。后院的田家叔叔和婶子,没正式工作,两个人平时出去打打零工,养活一家四口,难道人家就容易了?”他越说越来劲,甚至引得刚刚提到的人们开始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