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中海啊,这是两根大黄鱼,拿到黑市上去卖,差不多能卖到六千多将近七千块。我能拿出手给你和柱子的也就这些了,这差不多是我压箱底的钱了,等会儿让柱子把他手头的钱也给你,多少也能弥补一下你的损失。另外,这里还有一些粮票和布票,你也一并拿着吧。”
说着,老太太从后面的箱柜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两根大黄鱼以及一些粮票、布票。她打开盒子给易中海看了一眼,然后连盒子一起递给他。
聋老太太拍着傻柱的肩膀说道:“柱子啊,你要记住这次的教训,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以后遇到事情,一定要多动动脑筋,不要那么冲动。奶奶也不能每次都帮你摆平事情啊。以后遇到事情就找你一大爷或者我商量商量,我俩年纪比你大,看的事情也比你多,遇到事情也能帮你出出主意。”聋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
她对傻柱实在是不太放心,这个孩子平时就容易冲动,经常惹出麻烦来。但好在院子里和轧钢厂里的人大多都会卖易中海和她聋老太太几分面子,所以一些小事情大家也就不去跟傻柱计较了。
不过,傻柱也并非完全没有头脑,很少在除了轧钢厂和四合院的其他场合惹事。傻柱有她和易中海保护,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这次让他栽这么个大跟头也算是好事,总比丢了小命强啊,聋老太太叹息一声。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我记住这次教训了,以后不会了。太太,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奶奶,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您饿着。”傻柱感动的痛哭流涕,聋老太太为他的事情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是把压箱底的钱拿出来给他平事了,傻柱用力地点点头,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江建国为此事付出代价。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是人精,他们对视一眼,他们明白傻柱的心思,但他们更清楚,不能让傻柱冲动行事。并没有忽视傻柱眼底的那一抹恨意,傻柱的莽撞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了,只能是他们看着点,慢慢引导他,毕竟这次被江建国拿捏把柄,讹诈接近两万块,别说傻柱,就算是她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也是怒火高涨,不过两人城府极深,即使内心恨不得将江建国碎尸万断,但脸上依旧云淡风清。
聋老太太轻声说:“柱子,有些事情急不得,我们得从长计议。”
易中海也附和道:“是啊,傻柱,你现在要冷静下来,别冲动。”
傻柱咬咬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说得对,他需要时间来计划如何对付江建国。
红星四合院 后院 刘家
刘海中如同丢了魂一样,像一具行尸走肉般缓缓走进家门,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神空洞无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老伴,把咱家的存款都拿出来整理一下,给我拿两千块钱。”
刘海中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刘家一向是刘海中挣钱,二大妈管钱,但是每笔大额金钱的去处刘海中都要知道,相当于两个人共同管钱。
二大妈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惊,她急忙从厨房跑出来,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满脸焦急地问道:“老刘,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多钱啊?咱家里总共也就两千出头的存款,一下子拿出两千,万一有个意外怎么办?”
二大妈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她深知这笔钱对于刘家的重要性,如果随意动用,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刘海中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二大妈,嘴唇颤抖着说:“现在江建国要我们赔偿他钱,不然就要去公安局告发我们,说我们联合易中海、闫埠贵、贾家还有傻柱一起对他这个烈属遗孤谋财害命!”
刘海中的话让二大妈瞬间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到时候我们一家都得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明白吗!”刘海中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二大妈如遭雷击,她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张着嘴巴准备放声大哭。然而,刘海中却突然冲上前,啪啪两声,正反手各扇了二大妈一个耳光,并用力揪住她的衣领。
他瞪大眼睛,怒视着二大妈,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你要干什么?难道你想把这件事闹得整个大院人尽皆知吗?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现在江家江卫君那个小子已经进公安局了,八点一到,我们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都会死!明白吗?如果明白,就立刻闭嘴去拿钱!”刘海中喘着粗气,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他似乎对二大妈的表现感到非常失望和愤怒。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江家付出代价。
二大妈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土,这才缓缓走进了自己和刘海中居住的里屋。她轻轻揭开被褥,再小心翼翼地掀开床板,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映入眼帘。
这个小盒子被放置在床板下,看起来像是主人特意藏在这里的宝贝。它的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丝毫灰尘,显然得到了主人精心的呵护。二大妈心痛地打开盒盖,里面整齐摆放着一叠现金。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些钞票大多是大黑拾,此外还夹杂着一些毛票以及一些稀有的油票、糖票等珍贵票据。
二大妈颤抖着手,数出了整整两千块钱。此时,原本装满的盒子已经近乎空空如也,二大妈的眼眶再次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强忍着悲痛,将钱整齐地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回到里屋。
此刻的她已无心做饭,满脑子都是对家庭经济状况的忧虑。刘海中默默地拿起桌上的钱,放进衣袋,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他一言不发地走出家门,直奔易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