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予听白衣青年相邀很是高兴,说道:“那便叨扰了。”说罢来到白衣青年身前与其同桌而坐。惠能亦随汤予移步,坐在汤予一旁。
白衣青年冲二人施了一礼,说道:“在下王勃,敢问二位兄台如何称呼?”
汤予和白衣青年萍水相逢唯恐说出真实姓名引起麻烦,想到前日万离称其宋予,说道:“我姓宋名予,这位是惠能师傅。”汤予边说边摊开手掌指向惠能。
王勃说道:“原来是宋兄和惠能大师,两位仪表非凡,英气逼人,定非俗世之人。王勃能在这荒僻之地同两位一会,你我也是有缘。”
汤予笑了笑,说道:“小兄弟文质儒雅,哪知却是千杯之量。”汤予说着一指桌上的黑色大碗,说道:“连饮酒的器具都透着豪气。”
王勃哈哈大笑,说道:“一觞虽独尽,杯空壶自倾。宋兄有所不知,江南之地温暖潮湿,酿出的酒味道虽美但稍显淡薄过于甘甜,多了些许柔弱之气,需用大碗饮之方觉痛快。”
汤予点头赞许,王勃外表虽然文弱,但不经意间言语中露出一股英雄之气,很是对汤予胃口。
王勃抓起酒坛倒了一碗酒,指着酒碗说道:“江南人家酿酒均用糯米,糯米酿酒需反复淘洗,少则三四十次,多则上百次,若米淘的不净则出酒不佳。而且江南气候闷湿多雨,致使酒曲的曲粒过粗,曲块空隙大,酿出的酒色泽黄中带绿,又因制酒的器具简陋,不及朝廷的良酿署技艺高超,无法造出“清酒”(此清酒并非日本的清酒),酒体浑浊,所以我让店中伙计取来一支粗碗以掩盖其色。”
汤予是爱酒之人,但却对酒知之甚少,从来不晓得喝酒还有这许多讲究。他听得兴致勃勃,忙唤过伙计摸出一锭银子命伙计重置酒菜。汤予本是豪爽之人,此刻囊中颇有银钱,王勃所讲又投其所好,故而出手十分大方。
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王勃从汤予神色中已然瞧出他也是爱酒之人,又见汤予气质不俗与己意气相投,心情大悦说道:“不瞒宋兄,在下平生没什么嗜好却唯独喜欢两件事。一是舞文弄墨写些粗鄙文章,二就是对酒情有独钟,一日不饮便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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