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云羽落见多识广也不曾遇到过如此神兵。汤予不等众人缓过神,执剑直取云羽落,两个起落已至面前。云羽落吓得花容失色,刚欲施展“盘丝穿花手”相抗,又想到汤予的长剑锋利无比,吓得将手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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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予和膝欺上,长剑出手,石破剑乌紫的剑身不带一丝光彩朝云羽落咽喉刺下。云羽落“啊”的一声尖叫,闭紧双目不敢再看。剑尖离咽喉三寸处汤予收剑住手,旁边的云婧儿看云羽落受制,提匕首奔将过来。汤予厉声说道:“你若上前一步她就死!”
云婧儿站住脚步,两只俏目紧紧瞪着汤予。如果眼神能杀人,汤予早被她杀死了千百次。那边四名绿衣女童和八位壮妇也聚拢过来,只是谁都不敢出言说话,六神无主的盯着汤予的石破剑。云羽落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长剑又扫了四周一眼,强装镇定娇声笑道:“汤大侠不愧人称天下第一剑客,不仅剑术高超所使的剑同样非同凡响。这把剑有名字吗?叫什么?”语声娇滴婉转,酥麻入骨。
汤予双眸中隐隐透出杀气。云羽落心底涌起阵阵寒意,脸上依然笑的灿烂,说道:“汤大侠是英雄豪杰,却拿剑指着我一个弱小女子,真不知羞。”
汤予不发一言。云羽落心中寒意更盛,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出来,我答应你便是。”
看着云羽落,汤予蓦的想到一个人,武珝!上一个被他用剑指着的女人。他的心好似让针扎了一下,疼痛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三年前一次偶然的邂逅,使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做了一夜露水夫妻。对于武珝,他自己也说不清是爱,是恨?汤予知道在武珝眼里他不过是个用完就扔掉的玩物。他还知道武珝虽贵为天后,一国之母,但她的内心就是一只纵浪的雌兽。她要杀他可也救过他,他仍然偶尔会想起她。
汤予眼中的杀意渐渐消散,沉声说道:“我和你素无往来,无冤无仇,你竟用无耻阴险的手段害我。本该一剑杀了你,念你是女人姑且饶你一命。如再来纠缠,休怪汤某无情。”汤予说完撤剑入鞘,刀一般的眼神从众人脸上扫过。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悍妇们此刻垂头丧气,无一人敢同汤予对视一眼,全自低下头默送汤予离去。
云羽落剑下逃生,如释重负。望着汤予的背影她紧咬嘴唇,脸色由红转白,阴晴不定,分不清是高兴还是生气。
汤予继续向东而行,直走出十余里路见前方有一座小镇,此时天近黄昏,汤予在镇上寻了一家客栈歇脚。这客栈既小且脏甚是简陋,汤予也不嫌弃,拣了一间稍微干净些的房间,插好房门便在床榻上运功吐纳,练习玄奘大师所着的佛家无上神通内功心法。修炼内功讲究精神集中,以腹呼吸,丹田为储,膻中为炉,循序渐进,天人合一。自得经书后汤予一有闲暇便勤加研习,内功修为跟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这玄奘大师所着的佛家无上神通内功心法确是当世一大奇功,汤予初时颇感疲累,待真气在体内运行几个周天,顿觉神清气爽,困乏尽消。
恰在这时,窗口处传来两声轻微的响动。汤予听得真切,他房内并没点燃灯烛漆黑一片,现下皓月刚刚升起,借着月光只见窗纸上一个人影来回晃动。汤予知窗外有人,也不动声色手握长剑端坐榻上。那窗扇被人从外轻轻推开,一个黑色人影悄无声息的跃入房内。未等站稳身形,冰冷的长剑已搭在他的肩头,一个比剑更冷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此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