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见这平时和颜悦色的师叔如此疾言厉色的一顿训斥,心中才起了奋进之心,暗想确实如此,自己这一路来都太过被动了,又是参悟观想图又是修习神卷功法,却无一是出自本心,只为自保之用。当与萧今来假意修好,便自放下心来不再奋进励行,确实有些懒怠了。
龙玄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叔教训的是,此刻虽风平浪静,萧今来却是初露用心,我自当为师叔分忧,为宗门担责,可我最近功力虽进,却与萧师伯还是天壤有别,也就生了几分懈怠之念,还请师叔见谅。”
司徒金听他如此说,脸色转和笑道:“其实这也怪不得你,你不知我言下之意,此刻形势危急,你如何精进修为与萧师兄抗衡,就都着落在它的身上了。”说罢轻轻拍了拍龙玄身边的锦帛包袱。
龙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叔这一般举动都是为了给他争取时间。在萧宅内,萧今来一再追问祖师下落,并游说司徒金将其请回,司徒金含糊蒙骗最后无奈用计拖延,其意就是为了给龙玄参悟正气诀寻求缝隙机会。
龙玄望着那沉甸甸的包袱,想起恩师嘱托,又想起为自己献出性命的犬叟,一时之间浑身热血翻腾,脸色激昂起来。
他起身肃立,对着司徒金深深一揖道:“师叔良苦用心,龙儿现在全行知晓,我定不辱叔命,为宗门大计不遗余力!”
司徒金见他说得坚定,又是一脸昂然之态,这才极为满意的点头道:“孺子可教!这才不枉了我对你一番栽培,今日到此先去歇息,待得明朝我带你去一静谧之地修行法诀。”说罢二人各自回到住处安歇不提。
如此数日,萧今来忧心如焚,每日寻找各类理由或传见或亲去拜访司徒金,每次都是聊了一大圈废话之后便即落到掌宗选任一事上,又由此事绕到公孙祖师身上,几次催促司徒金请召祖师回门。
司徒金受其痴缠不过,只好答应下来。转日后告诉萧今来,祖师已然闻讯动身,但百万里之路途,即便是祖师道仙境界也非朝夕即至,少则半月多则两三月之后方自能够到达,还请萧今来静心等待。
两人几日内多次会晤交谈,却极有默契的不谈秦白被捉一事。此事在萧今来心中早成尖刺,私下里他派人暗暗监视跟踪司徒金府宅去向,一旦发现秦白踪迹便即再度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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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司徒金未提秦白之事,萧今来虽不知其中真情,却也晓得他是在拖延时间。但祖师之忧不去,萧今来始终不敢妄动,只得硬着头皮等候。
在宗门所处之外十几里有一处山洞,这处山洞地处幽谷,四周都是茂密花草遮盖。那些花草之内又被司徒金布了无数禁制,一有人踏入他便在家中也自马上知晓,顷刻间便能赶到此处。
洞口有草木的茂密枝叶遮挡,洞内三面土壁都自有一颗夜明珠照亮内中。这洞外虽植被横生,洞内却兀自干燥清爽,龙玄体内真气外散凝聚洞内,连一些蚊蚋草虫都是一触即逃不敢欺近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