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啊,这也许也是一种修行,算了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龙玄回首说道:“纪姑娘褚姑娘,我们相聚不易,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喝上一杯,以解这一路的劳顿可好。”
纪韵诗凄然一笑,额上青线更加明显了,说道:“好啊,可是王姐姐不在,没人跟我把酒言欢,只能孤零零的喝个闷酒。”褚雨墨自她日前百般维护,方见姐妹真情,将之前那些言语刻薄冒犯之举统统丢诸脑后,见她语气落寞,便走近身轻轻揽住她的手臂,陪着哀怨不已。
两人同病相怜,这般姿态令气氛有些难堪。寇文见状,忙上前遮掩道:“好啊,既然有龙公子做东那我兄弟也就不客气了,纪姑娘如要人陪酒,小人不才可要僭越了,我陪你喝几杯可好?”
纪韵诗虽与八子不甚亲近,却也没有明确主仆观念,笑道:“好啊,咱们说好了,谁先倒下谁便是乌龟。”一帮人听闻各自脸露笑容,这时气氛才算稍有缓和。
当下众人便在芒砀山脚下觅了一处客栈,令店伴在二楼房间内办了两桌酒席,分别落座,喝酒畅谈不亦乐乎。
酒已进肚,各人都自卸下防备,将本来面目如出水芙蓉一般逐渐显露出来。纪褚诸人与龙玄相识日久,自不生分,眼见小蜻蜓虽与褚雨墨有些间隙,却也是各安本分,并无相欺愤恨之意,稍作沟通便即化无,除此各人之间再无他想,一时间气氛竟十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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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雨墨极力装作无意和随便询问龙玄:“龙公子此间事了,下一步该有何打算?”
龙玄正自端着半杯酒没心没肺的喝着,被这一问也竟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心中自然而然的忆起师父惨死之事,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愤恨之色,却潜运内神,只一闪即逝,淡然说道:“无他,寻我宗门,奉还掌门令牌正气诀,以了前愿。”这个前愿自然指的是师父澹台墨之愿,只因纪韵诗当前,他不便将话师父之事多说,只含糊带过。
褚雨墨点了点头,眼神不由自主的朝龙玄飘去,那眼神竟像一对单独的物体一般有神韵,不能言及,可万般柔情和坚定信念尽在其中。
龙玄被那眼神一炙,有些不自然,十分尴尬的仰天喝了杯中残酒,又张罗着倒满,用这些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悸动。小蜻蜓连日来观察所得,这褚雨墨不只一次用那幽怨痴迷的眼神望着自己爱郎,竟继而有些习惯了,她的心境由一开始的护食、独占渐渐发生转变,现在竟为自己的准夫君有这般吸引力而有些骄傲。
龙玄要重回师门之事早在两人闲谈之时有些交代,褚雨墨却现在才知道,小蜻蜓心中大定,觉得两人暂时还无苟且之事,否则怎么会如此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