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成听到厨房里有人提到他,急忙一个冲刺来到厨房门口,又换了身衣服,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和未散的蒸汽。
手指穿过湿润的发丝,像狗熊一样甩了甩半干的头发。
从发梢滑落水珠差点甩到邹绵绵的身上,还好她向左迈了一大步,与斐成拉开点距离。
用温柔的手掌按压着面部,邹绵绵回想了几个小时前的事情,有点不理解地将斐成上下打量一番。
上下嘴唇一碰,略带受伤地开口。
“斐成,你一天洗两次头?你要不要这么精致?你卷姜肆就算了,怎么还卷我呢?这样显得我很糙哎。”
一开始听邹绵绵的吐槽,斐成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一秒后反应过来急忙摆手解释。
“绵绵姐,我下午去洗澡的时候没洗头,而且,我三天才洗一次头,放心吧,我……还有姜肆他们比你糙多了。”
正专注于清洗棒子骨的姜肆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蓦地抬起头,感觉自己风评被害。
他撇了撇嘴,将大盆里面的水倒掉,随后用抹布沾了点洗洁精将洗菜池上的油污清洗干净。
“晓禾,这棒子骨要剁得对吧?”
“对,要不然那个高压锅根本放不下。”
得到答案的沈念拍了下手,冲姜肆抬了抬下巴,指挥他把这一大盆棒子骨端到庭院里面。
随后在洗菜池下面的橱柜里翻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那把用来剁骨头的大砍刀。
斐成正偏着脑袋无所事事地往庭院里瞄,余光突然注意到自己眼下多出来了一把刀。
旋即抬头,反应慢半拍地用迷蒙的眼神询问斜眼看着他的沈念。
见这个傻蛋还没有伸手接刀的意识,沈念无语地扯了下嘴角,抓住他的胳膊,把刀硬塞到了他的手里。
随后,指了指站在庭院里对着猪大骨无处下手的姜肆。
“还愣着干吗?干活去啊,把骨头按在桂花树旁边的石台子上,每个都剁成几段,我去给你找张纸垫在下面。”
拍了拍斐成的胳膊,沈念走到电视柜前,思考几秒后大步走到堂屋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