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轻轻衔着的白玉色泽的灵芝忽地消失,化作一道白光射入姜肆的体内。
手臂的酸胀感再次消失,姜肆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却闪过一丝绝望与恐惧。
“姜肆,继续,五千次。”
每一次剑尖划破空气的低吟,渐渐演变成了单调而沉重的回响,姜肆的眼神从最初的锐利如鹰,到如今空洞麻木。
机械地重复着几个基础的动作,直到他放下剑坐到餐桌前,才彻底反应过来距离刚刚的训练只过了一下午而已。
他却觉得过了好几个难捱的春秋。
“嗯?猛男,你出去一趟还顺便买了菜吗?那户人家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邹绵绵不解地接过沈念手里的大塑料袋,里面的大白菜叶片紧紧包裹着中心紧实的菜心,层层叠叠。
细闻还能嗅到泥土的味道,属实新鲜。
“没什么异常,还是老样子,这次是外面的防盗网锈了,这白菜是打电话的阿姨给我的。”
沈念从卫生间走出,一边甩着手上的水往餐桌这里走,目光在每道菜上都要停留几秒。
他喝了一口果汁,余光瞟到外面蓝黑色的夜空,伸手指了指临近的一栋小区单元楼。
“喏,那阿姨还是我们邻居,就在那一栋楼上。”
他拉开椅子坐下,发现连外出开会的霍军都已经回来了,却还没看到斐成的身影,便知道他又待在房间里被灵宝们单方面欺负。
“我去喊斐成。”
“不用了,猛男哥。”
斐成的脑袋偏向一边,以一种行尸走肉的姿态,步伐机械地下了楼,然后一把拉开椅子,整个人萎靡地坐在上面。
看这两位实习生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厌食表情,沈念单侧嘴角微挑,向后慵懒一靠,双手插在裤兜里。
用眼神询问正从厨房走出、嘴里还嚼着东西的李晓禾。
李晓禾将炸得酥脆的小黄鱼放在餐桌上,用左右手手和嘴无声地解释道:
这个,灵宝,这个,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