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你还好吗？”夜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充满了关切。

林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我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夜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你成功了，但我知道你不开心。”

林承苦笑了一下，心里清楚夜霖的敏锐。他的确成功了，但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胜利的喜悦，还有深深的恐惧和痛苦。“是的，我成功了……但我也看到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

夜霖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林承，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你有这样的能力，但你也有选择如何使用它的权利。”

“选择？”林承的声音有些嘲弄，“我真的有选择吗？当我进入他们的内心，看到那些肮脏和绝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也被污染了。”

夜霖没有立刻回答，她似乎在思考，片刻后才轻声说道：“林承，你不是他们。你有自己的道德和底线，你的选择比他们更重要。你要相信自己。”

林承的目光黯淡下来，他看着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夜霖的话语带来了一丝安慰，但那些黑暗的记忆依旧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谢谢你，夜霖。”林承最后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

挂断电话后，林承将手机放在一旁，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疲惫地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但那些记忆却在脑海中更加清晰起来。

他看到了那个企业家的脸，那种带着讥笑的狰狞表情，仿佛在嘲笑林承的无能。林承试图睁开眼睛摆脱这些画面，但他的眼皮沉重得无法抬起。他仿佛被困在了梦魇中，无法醒来。

夜深了，林承依旧无法入睡。他翻来覆去，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难以平静。他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需要冷静下来……”他低声对自己说，决定起身去厨房倒杯水。

然而，当他站起身来时，身体却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他勉强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清凉的水从手心流过，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深陷，眼神空洞。

“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吗？”他苦涩地自言自语，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意识到，这种能力不仅在改变别人，也在改变他自己。

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低语声，那是他从企业家内心读取到的声音——那些贪婪、欲望和绝望的低语，它们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心。

“够了……够了！”林承猛地用手拍了一下镜子，镜面震动了一下，水滴四溅。

他深深地喘息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种状态对他非常不利，但他无法停止那些记忆的重现。每一次闭上眼睛，他都仿佛回到了那个企业家内心深处，看到那些邪恶的交易和扭曲的思想。

“我……还能坚持多久？”林承对着镜子低声问道，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