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缓缓解下头上的斗篷，露出了那张冷峻而熟悉的面孔。林承的心猛然一震，那张脸，曾在他无数的梦境中闪现——那是一位他从未谋面，却感到无比熟悉的陌生人。

“你……”林承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敢置信和震惊，“为什么你的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首领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是的，你见过我。因为我就是你……在上一纪元的你。”

林承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迷茫，“上一纪元？你在说什么？”

首领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某种深远的哀伤，“我们曾经是同一个人，我曾是这一纪元的守护者。千年前，我像你一样，站在这里，试图阻止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然而，我失败了，眼睁睁看着无数生命在我面前消逝。”

林承的心猛地一颤，他无法理解眼前人所说的一切，但却能感受到那份沉重的悲痛。他冷冷地问道：“如果你真的是上一纪元的守护者，那你为什么会堕入黑暗，成为黑羽会的首领？”

首领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缓缓走近林承，低声说道：“因为我在灾难面前，失去了所有的信仰。我原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一切，但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世界崩溃。我开始质疑命运的意义，质疑这无尽的轮回。于是，我堕入了黑暗，因为只有黑暗才能让我不再感到痛苦。”

林承紧握手中的刀，心中掠过一丝动摇。他想起自己在获得窥探他人内心的力量后，那种深陷其中的矛盾和挣扎。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堕入黑暗却依然在挣扎的自己。

“所以，你选择了背叛所有人？你选择了让自己沉沦？”林承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要穿透眼前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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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背叛？也许吧。但这不过是命运的轮回，所有的斗争，所有的痛苦，都是命运的一部分。我们不过是命运的棋子，挣扎也好，抗争也罢，最终都逃不过命运的掌控。”

林承缓缓摇头，目光中透出坚定，“不，你错了。命运不是一成不变的。正因为你相信命运不可抗拒，才选择了堕落。命运的轮回，不应该成为我们放弃抗争的理由。”

首领的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他没有想到林承会如此坚定。他沉默片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随后缓缓开口：“那么，你打算如何打破这个轮回？你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吗？”

林承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命运的轮回只有一个突破口，那就是改变。只有我们自己决定不再重复同样的错误，命运的枷锁才能被打破。”

首领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似乎是对林承的坚定感到震惊，但也掺杂着一丝悲伤和迷茫。“你真的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吗？你愿意承担打破这一切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