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
夜幕下的李武蜀军营中一阵混乱,火光连片,竟然有人在蜀军中放了火。
李武猛地看向身后,正是自己的中军行营燃起了大火!
“妈的!鞑子尔敢!”
就在三个时辰前张良弼派出了一支奇兵,从北门偷偷出去,趁着夜色绕开攻城的李武等人,直接偷袭了蜀军的营地,哪里火光大就往那里走,这就把李武的中军行帐给烧了。
还故意破坏了蜀军的攻城梯和投石机,夜晚除了攻城所用的两架,其余军械都放在一起囤放,这才让张良弼一起烧了,蜀军本来就是千里迢迢而来,攻城器具本就不足,这一破坏攻城必然受挫。
此时在蜀军大营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有着雄厚虬髯又消瘦身材的男子,正骑着一队墨黑色烈马,在夜色的衬托下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此刻正率领着数十名手下在各四处纵火杀人。
这些手下个个挥刀如雨,威猛异常,看起来简直无往不利。他们都是张良弼治下的精锐,同样也是家臣,虽然修为不高,最高不过二流,但面对刚刚加入叛军放下锄头刚刚拿起刀剑的平民百姓已足以游刃有余。
“烧!莫要恋战!三刻便退!”张良臣操着一把鞭刀喊到道。
张良臣是张良弼的二弟,也是七兄弟中性格与其兄最为相似的一个。正因为他的稳重可靠,张良弼才将如此危险的任务交给他。
他也果不负期望,率领众家臣横冲直入,把白日里的攻城利器全部烧了个干净,此刻张良臣见这些“高手”见了血便有些收不住手,当即立马喝道。
“嘿!跟某出来,便要听某的,你们三十几人能将这数十万人杀个干净嘛!马狗带着你的人撤回!”
那叫马狗的人,立刻身体一抖,打马而回,同时不愿的招呼着众人。
张良臣平日为人严谨,不苟言笑,待人宽厚。
众人听他的话,也给了他面子,刚刚还在杀人正欢的几个也听从他的命令,同样打马而回。
“二爷,某些个糙汉子没有规矩了,原谅则个。”马狗离得最近,对着张良臣抱拳一躬,施了个江湖礼说道,心里纵有千般不愿,也不能和自家二爷起冲突,顶撞家主的弟弟,这可是大忌,家臣可是世代为仆的家族,反抗主家的事情可做不出来,尽管张良臣不是家主。
马狗摸了脸上的血迹,便乖乖跟在张良臣身后,不再言语。
也亏得张良臣一向以做事规范得体着称,平日里也拥有不少声望。此时,他淡然一语,警告着众人不得越轨放肆,众人也给他面子,不再杀人放火。
随即几十个人从西北方向溜了出去,等到蜀军重甲(铁皮甲)人马赶来围剿,早已不见放火之人。
李武朝着烟尘离去之处狠狠啐了一口。
“妈的!贼鞑军,只会干这龌龊行当......”待预还要骂,崔德带着数百人也赶了过来。
来着同李武亲军无二,均是铁片甲,所称重兵却有些过当,但在红巾军中已是了不得。
“大哥......李帅,贼鞑子呐!怎么不追!”崔德是个武夫,长得五大三粗,双手拿着两杆短戟比之旧古时仲康,恶来威猛亦不遑多让。
“哼,贼鞑子并不恋战,脚底似生风一般,根本拦不住。”李武淡淡的说道。
“嗨!可恶啊,按照我们的攻势到不了明日便可破城,这下又要费咱好一番功夫,嗨。”崔德恶狠狠的看向那堆起火的攻城器具。
这一场偷袭,使得伪蜀王的大军的士气受到极大打击。
张良弼的火烧大营不仅阻止了蜀军的进攻,还振奋了城内守军士气,使他们本来要崩溃的士气恢复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奉元城上。
八个人昂首站在城头上,带头的是张良弼,其余七人分别是张良佐、张良臣、张德、张山、张珪、张俊德和张顺德,个个神情威武。尽管蜀军今日没有攻城,但这几个亲兄弟却难得地有了些清闲,半月以来,他们竟然始终没有见面,今天终于聚在一起,却又默默无语。
“大哥,究竟怎么回事,贼人怎么停了。”胖子模样一脸粉白的老七张俊德忍不住问道。
他天生肥胖,却力气不小,拿着一杆开山斧,站在那里也不失威风。
“俊德,你终日忙于粮秣辎重之事却不知其事,我与你讲来;昨夜里佐弟率着马狗三十九骑冲入那贼人大营,却如入无人之境,烧毁了贼人无数粮秣,和攻城器具,这个才有了空闲让我等兄弟几个有见面的机会啊。”张良佐说罢对着张良臣竖了个大拇指张良臣则是连连摆手。
“果真是良臣哥哥嘛,小弟果真拜服你了。”说罢就要行大礼,张良臣用力将其服住。
张良臣平日里温文儒雅,从不显山露水,这番让众兄弟更佩服这个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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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这位弟弟,自幼便敬仰英雄豪杰。
但素来行事又十分刚直和死板,因此一直被张良弼安排在后方负责粮草等事务。
若不是如此,就凭他手拿一把九十九斤的开山大斧,不说如那张翼德般长坂坡喝退百万曹军,万夫莫敌,带领强军攻城略地,也可如那古之恶来一般阵前杀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