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诺气到脸色都扭曲了。
上一世被薄情的男人扫地出门后,有一次她高烧,需要住院连着打几天吊瓶的程度。
那时候她身上穷到只有几百块,只能与五六个人挤一间病房,而且病房还不分男女。
在那个方方正正很小的病房里,无论是洗漱还是大小便都是在一个厕所里,就连晾内衣裤都是在那个臭烘烘的小地方里面。
各种味道混淆一屋,你闻我的臭屁,我闻你的狐臭,那日子简直不要太难熬。
如今傅修砚用这个来威胁她,简直是在她噩梦和伤口上蹦跶。
可是给云月霓道歉,她是万万做不到,道歉就意味着她承认云月霓脸上的伤是她害的!
沈听诺握紧拳头,尖锐指甲扎着掌心,衡量了一下利弊。
她梗着脖颈,大喝了一声:“我选一!”
说完这三个字,她偏眸不再看男人的反应,瞪着被她洪亮声吓到的云月霓。
“云月霓,我对不起你死去的爹,我对不起你还活着的妈,我对不起你云家的祖宗十八代,我对不起你大屁股下坐着的轮椅!”
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她浑身畅快淋漓地看着脸逐渐青黑的男人,挑衅地说:“歉我道了,哥哥可满意?”
这声哥哥纯粹是为了恶心傅修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