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睚眦必报,沈听诺有点后悔在民政局的负气发言。
傅修砚居高临下地俯视,镜片透着渗人寒光,他冷冷挽动唇角。
“沈听诺,月霓的死我本打算对你们姐弟俩既往不咎,是你非要挑衅我。从今以后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
留下话,男人甩开她,转身离去。
沈听诺捂住撞疼的额角,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惊慌大喊:“傅修砚,你什么意思?”
男人没有回头,径直上了另一辆车子,沈听诺上前想继续追问,车子却无情驾离。
十年相处,她清楚男人到底有多小气和记仇。
沈听诺不敢赌,正想回车上让严漠去追,车后座门却打不开,她急躁敲动驾驶座的玻璃窗。
车子里的严漠挂掉电话,启动引擎离开。
盯着汽车尾影,沈听诺踩着高跟鞋追了两步,大喊道:“严漠,我还没上车呢!”
车子消失在车流间,留下她一个人。
不用想都知道是傅修砚的手笔,沈听诺有点慌了。
父亲毫无征兆离世,她没有了任何依仗,傅修砚想弄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想到财产分割问题,沈听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赶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里赶。
回到住了三年的别墅,她的行李箱和一些简单衣物被丢在门口。
严漠站在台阶上:“沈小姐,麻烦半小时内清理干净你的东西,否则我这边就要请清洁工来处理。”
“你、你什么意思?”沈听诺不敢置信,“傅修砚让你这么做的吗?”
严漠沉默不语,冷得似一尊无生命雕塑。
沈听诺还想问清楚,包包里的手机在这时疯狂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是沈知理,她有点不想接听。
这三年里沈知理染上赌瘾,沈家偌大财产因为他填了大半,三年前要不是有傅修砚接手公司,沈氏集团怕是早已破产。
一想到沈知理没事绝不会给她打电话,沈听诺忍下抗拒,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在严漠高高在上的眼神之下,狼狈收拾地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