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仅没有道歉,也没有上电梯,沈听诺鼓着腮帮子往外吐着长气。
大坏蛋,她再也不要理顾肆也了!
说她有偷看癖好就算了,还说她恶心!
什么人啊,她就是想听听看那俩人有什么秘密不,好抓住他们的把柄。
现在好了,啥也没听到,还被气得不要不要。
她发誓,再也不要理顾肆也了!
被留在四楼的顾肆也,看着电梯下降的数字,他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
“艹,欠你的!”
暴了一句粗口话,来不及等第二趟电梯,他转身疾步朝楼梯的方向跑去。
到达一楼的沈听诺,心情仍旧很差,她抬脚踏出电梯,穿过大厅准备离开医院。
在她闷头走着路时,一道修长身影从左侧快步走来,许是在走神中,双方就这么撞上了。
医院地板很滑,沈听诺穿的又是拖鞋,被这么一撞,她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加上不想摔到肩上的大提琴,她整个人笔挺挺往地上摔去,还是侧摔。
密密麻麻疼意从右肩上传遍全身,她疼到失语的程度,觉得自己今天是倒霉到家了都,走个路都能被撞上!
撞到人的姜淮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挺直的鼻梁刚好就撞到大提琴箱上,酸疼袭来,温热血液咕咕往他鼻腔里冒出。
“该死的!”
低头抹着鼻血,他诅骂出声。
刚刚一直沉浸在终于说通爷爷让他娶云月霓为妻的幸福里,一时没看路就出了岔子。
他这些天真是血光之灾不断,虽然这次是他不看路在先。
沈听诺坐了起来,哭着一张白皙的小脸,揉着又麻又疼的肩膀。
“喂,是你先撞的我,不道歉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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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鞋子都被撞飞不知道哪里去了!
好在大厅没什么人,不然非招笑话不可。
姜淮的鼻梁骨疼得厉害,生理泪水控制不住落,而鼻血还在滴滴答答地掉,光顾着擦眼泪和鼻血了,狼狈不已。
还在抱怨中的沈听诺,耳尖听到隐忍的啜泣声,她偏眸,只能看见男人低垂着脑袋,双手在不停地抹着脸,有血又有透明液体,似乎是眼泪,哭泣声也是他发出来的。
沈听诺吓了一跳,埋怨的话噎进了肚子里,赶忙来到男人面前,手足无措地问。
“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
姜淮没抬头,也没有说话,只继续低着头,双目紧闭,试图缓过那一阵疼意,双手没忘记抹眼泪和鼻血。
沈听诺见他不说话,又注意到他手上抹的眼泪和血越来越多,她急得不行。
“你、你别哭了,是你撞上了我,可不是我撞的你,我还没哭呢,你怎么先哭上了?!”
而且他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哭成这样,她好害怕!
姜淮只觉耳边“嗡嗡”的,分辨了一下对方的声音,他确认撞到的是个女孩,但她说出口的话使得他有些羞恼。
他才不是在哭!
只是太疼了,生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尤其是伤的位置靠近泪腺!
“我没在哭!”
他从牙缝里挤出含糊字眼,声音满是哭腔,这话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沈听诺:“……”
她无语地看着男人抹眼泪停不下来的手,嘴角抽了抽:“所以你现在抹的是口水吗?”
姜淮动作一滞,手背筋“突突”鼓起,又接着抹着脸上的湿润,咬牙回道:“没、错!”
要不是鼻梁太疼,眼睛睁不开,他绝对要抬头狠狠瞪一瞪女孩。
“抱歉啊,把你哈喇子撞出来了,不对,是你撞我,把自己的哈喇子撞出来了。你牙没掉吧?看你抹这么多血,需要我帮你叫一下护士吗?”沈听诺歪头,想看他是不是牙齿出血了。
姜淮忍了又忍,回了一个“滚”字。
“是你撞的我,现在又让我滚,可不是我不帮你的忙。”沈听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赶忙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