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请留步。”赵家主喊道。到了近前翻身下来,朝孤抱了抱拳。
孤停下脚步并不回答,看他有何话要说。
赵家主心道自己身上并无遮掩修为之物,但凡修为高于自己的修士可轻易看出。此人如此高傲,修为定在自己之上。
于是态度更加温和道:“我乃五百里外沛城赵家之主赵锋,此番携族中弟子来秦地历练。山中多有厉害妖兽,又常有品行不端者趁火打劫。我观道友品貌端正气度不凡又是一人独行,有心结交,道友可愿意与我等结伴而行?”
孤有事在身又亲眼见过此人为得灵果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嘴脸,自然不会答应。
想也不想拒绝道:“我有事在身,不便与人同行。”
赵锋心道来秦地之人哪个不是有事在身,无非为寻找机缘或者宝物罢了。他回绝的如此干脆,完全不担心与己方十人为敌,如此大能必要交好,即便不能同行,留个善缘也是好的。
忙又说到:“既是如此,那赵某便不打扰道友了,待道友历练结束可来沛城赵家做客,我定扫榻相迎。”
孤正要回绝,却听一阵桀桀怪笑从远至近,抬眼望去,见有一只银枭飞速往这边过来。
只听刘至传音道:“来了!”
孤神色一凛,不欲将赵家众人牵扯进来。
于是说道:“快走,此物不是善类。”
刘至道:“此鸟身上有邪气,与先前乌鸦一般,定是受那缺心老人操控的傀儡,看来不能立即将他除去了。”
赵家主见此物来者不善,忙招呼手下众人退开。
缺心老人透过银枭之眼望去,以为这些人与孤是一伙的,自然不会放他们离开。鸟嘴一张,发出尖锐啸声攻击众人神识。
赵家弟子修为不过筑基,闻言痛苦抱头根本无力反抗。紧接着一团阴气自上空笼罩而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四周一阵阴冷。赵锋眼见不妙骑上坐骑招呼手下便要突围,却根本出不去阴气的范围。
孤要留下银枭性命追踪本体老巢,自然不能出手杀之,心道那便装作不敌。但先前自己出手灭那沼泽骷髅时已经显露过身法,若是装的太差对方定然不会上钩。赵家人无辜遭受牵连,需先让他们离开此地才好方便自己施为。
心念一动,长刀出现在手中,贴上烈焰符朝阴气划去。阴气遇阳,又有魔力加持,立即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孤对赵锋喊道:“快离开此地,越远越好,这怪非是尔等可敌。”
赵锋闻言道了声谢,当即率众从缺口处奔出。待离开百丈距离转身向后看去,却不见孤从里面出来。心道大约是被那银枭绊住了,看来双方势均力敌。
他心中盘算开来,若是那人胜出,自己留在此地不离不弃,定然能感动对方结下善缘,此番赵家损失惨重,若能得对方相助可在沛城站稳脚根,不惧万昌或是莲门;若是那人输了,以银枭邪性必然对他们不利,只要有心来寻他们很难逃脱,不如伏低做小或也能苟得性命,且以对方实力,赵家若能投靠也算是绑了棵大树;若是两败俱伤那则更好,这般大能者身上必有诸多宝物,是他杀人夺宝壮大赵家的好机会。
至于会不会因此决定害全员丧命,他自然也有准备,富贵险中求,总要试上一试。
念及此赵锋下令道:“先在此地恢复一下,看看是何情形。”
弟子中虽有人觉得不妥,但也不敢违背家主意思,只得照做。
孤与银枭在阴气内斗的有来有回,不远处巢穴内缺心老人取出一滴精血与银枭心头血融合在一起,念诵咒语将自身修为全部传了过去,誓要将孤拿下。此时银枭已不是普通傀儡,等同于他之分身。只是神魂仍留在自己体内作为保命之用。
刘至在旁以破障法目观察银枭,忽见其身躯上出现一股沛然之力,其眼神变得邪恶凶残,实力暴涨。
“缺心老人的功力传过来了。”
孤回道:“若是此时将他击杀,可会连同本体一起?”
刘至道:“不能,神识还在其本体内,杀了此鸟只会让他受到重创,不能去根。”
孤道:“追踪之法可有用?”
刘至回道:“我已用血灵步在周围行走过,但它若是不落地踏我足迹恐难追寻。”
孤想了想道:“那便只能装作不敌以身试险了,我这般躯壳想来对方会很乐意接受作为傀儡。”
刘至笑道:“那是自然,比鸟兽好用不知多少,既叫老人想来他之外貌也到了暮年,说不定还会觊觎孤兄肉身行那夺舍之事。”
孤道:“且看我如何做戏。”
言罢,刀光劈开阴气从中跳了出去。缺心老人见阴气无法将之困住,张嘴发出尖啸,十成功力的刺耳音波袭向对方神识。孤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后目光凝重的看向对方。
远处赵家主见一人一鸟出来,连忙躲到一旁观望。只见密林外的空地上,修士单手握刀背影傲然,银枭双眼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身上散发出一股邪恶的气息,那是被邪修附身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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