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疼痛感，几欲令其疯狂，脑海中却还是萦绕着那个声音，久久不散。

萧问剑眼中的光芒渐渐溃散，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对抗着面前的恐怖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白色外套已经被鲜血染得赤红，浑身骨骼无不喀喀作响，手臂和小腿都已隐隐扭曲，仿佛随时就要和身体分离。

报仇！

报仇！

报仇！

即便状态如此凄惨，他却还是咬牙切齿，双目泛红，仿佛一个为了复仇而生的魔鬼。

对于自己的异状，萧问剑却是浑然不觉。

“又来一个么？”

这时候，迷雾中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嗓音，“倒是比从前那些歪瓜裂枣要好一些，不过还是太弱了。”

这个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又好似近在眼前，虚无缥缈，令人捉摸不透。

萧问剑兀自沉浸在复仇的执念之中难以自拔，对这个声音恍若未闻，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依旧乐此不疲地折磨着自己的肉体。

“咦？好强的执念！”那个声音自言自语道，“这份心性，和年轻时候的我倒是有几分相似，可惜只是个灵尊，要是修为再高一些……可惜，当真可惜！”

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正在缓缓离开。

“当！”

正在此时，一道悠扬而洪亮的钟声自迷雾深处响起，震耳欲聋，直透云霄。

余音荡漾在整个山谷之中，经久不散，绕梁不绝。

听见钟声的那一刻，深陷执念，状若疯魔的萧问剑微微一愣，红色的眼眸中，居然隐隐浮现了几分灵性。

“怎么可能？”

那个神秘的声音猛地向上拔高了一大截，竟然变得有些尖锐，“你的有缘人，是这个小子？”

“当！”

钟声再次响起，比先前更为嘹亮，更加振奋，仿佛在对这个人声作出回应。

在第二道钟声的作用下，萧问剑满是戾气的目光瞬间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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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堪堪醒过神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齐齐涌入脑海，萧问剑顿时面现苦色，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

“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忽然连连感慨道，“想不到你我的未来，竟然要着落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家伙身上。”

堂堂绝剑公子，曾经的大乾英杰榜第二高手，凭借出色的天赋，不到三十岁便突破了灵尊境界的萧问剑，在此人口中，居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家伙”。

“当！”

钟声再次响起，也不知想要表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