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云自从脱发之后,脾气越发暴躁,对下人愈发变本加厉地挑剔和折磨。
沈雨茗得知此事后,直接把沈若云叫过来训斥了一顿。
沈若云不吭声,面无表情地站着。
训就训吧,沈雨茗连外头的狐狸精都不管,在她面前逞什么威风,虚张声势罢了。
上次她“好心好意”地提醒沈雨茗,让她趁早收拾外头的狐狸精,沈雨茗竟然当着众多下人的面,把自己轰了出去。
呵,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正妃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从今日起你需要禁足三个月,吃斋念佛,若是再有下人在你这里受伤,我会将他们安置在合适的地方,你就自己动手干活吧!”
“你敢!”
“我怎么不敢?沈若云,你可以试试。”
沈若云不忿地看着沈雨茗,愤怒、不服,只能忍着。
她确实不敢违逆沈雨茗,未出嫁的时候,沈雨茗曾经把她好好收拾了一顿,才迫使她改掉了凌虐下人的恶习,所以,沈若云骨子里是害怕沈雨茗的。
如今嫁到了王府再次被沈雨茗压着,沈若云嘴上强硬,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底气。
她只能搬出盛弈,“你就不怕王爷知道……”
沈雨茗笑了,“你还想让王爷知道?”
不得不说,她的愚蠢取悦到她了。
沈若云哑然,她确实不想。
察觉到沈若云的服从后,沈雨茗凌然的气势一收,她缓缓走下座位,手指轻轻抚过沈若云的头发,柔声细语地说道:“真可怜呐!”
“我不希望王府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传出去,你也不想吧?”
“……是,王妃。”
沈若云还是比较习惯沈雨茗对她横眉冷对的样子,突然这么温柔,显得更加可怕了。
“退下吧。”
沈若云走后,沈雨茗看着掌心的发丝,低声念道:“盛弈啊……”
论狠毒,我自愧不如。
为了杜绝沈若云怀孕,盛弈并没有用温和的避子药,这类避子药只能减少怀孕的可能性,仍然存在怀孕的风险,他用的是慢性毒药,彻底断绝了沈若云做母亲的可能。
沈若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从未有哪里对不起盛弈,反而是盛弈一直在利用她。
对待枕边人都能这般狠毒,沈雨茗也颇为惊讶,她头一次感到庆幸,庆幸沈雪禾没有嫁进来。
盛弈,太不可控了。
——
进入深冬以后,沈雪禾非要和陆存日日紧贴着睡,就是那种很亲密的紧贴,搞得陆存的睡眠质量严重下降。
这天夜晚,沈雪禾好奇地摸了摸陆存眼下的青黑。
“相公,你晚上没睡好吗?”
陆存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
“可是你又没生病,为什么老是睡不好呀。”
陆存搓着她的手为她取暖,心道,我心有邪念,自然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