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怎么没出来,是不是又病了?
盛弈透过窗子向下望去,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好想见她啊。
他的眸中泛着偏执的冷光,她明明应该是自己的人,怎么成了别人的妻子!
好想……杀人。
杀死陆存。
亲手杀。
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来,盛弈终于恢复了理智。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能拿笔能射箭的手,小时候为了练箭讨父皇的喜欢,手指有轻微的变形,它杀过野兽、杀过奴仆,可是从未杀过良民。
在寻常百姓眼中,天潢贵胄杀人轻而易举,可身为皇子,盛弈再清楚不过自己那位多疑的父皇在京城各地安插了多少钉子。
贩夫走卒、商人屠夫、奴才丫鬟……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父皇的人,一旦被发现自己杀人夺妻,影响的就是自己的前途,盛弈根本不敢拿这个去赌。
“沈雪禾,不要逼我了……”
盛旻艰难地收回目光,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他怀疑自己中了什么蛊,无论默念多少遍不要见她,身体却诚实地来到了这里。
在隐蔽的角落偷窥,真恶心。
他一边厌弃自己的行为,一边抑制不住自己的想念。
沈雪禾,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盛弈大口喘息着,在冷风中出了一身热汗,淡淡的白雾从他的身上溢了出来。
接着他开始放肆地笑,不出来也好,不出来他就看不到他们亲密的举止。
真想把她抢过来关起来,让她的眼睛里只剩下自己。
陆存到底哪里比他好,凭什么他可以自己却不行,一个只会写文章的沽名钓誉的穷书生,能给她什么?
她本应嫁给自己的,他会为她提供最好的一切,不让她经受一点苦楚。
这原来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嫉妒、痛苦和恨。
想见她,不敢见她。
莫名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盛弈,沈雪禾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在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之前,绝不可以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不能……被厌恶。
盛弈从小就不受宠爱,惯常看别人眼色行事,随着年龄增长,稍稍有了权力之后,他在仪态上狠下功夫,彻底改变了外在的畏缩。
他的生母虽然出身低微且早逝,却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在众皇子中,他是看上去最具皇家气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