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四郎怎么?”
陈敬儿笑道:“便是三郎、四郎,俺们闲聊时,提及蒲山公,他俩亦是赞不绝口。”
“哦?”李善道刨根问底,问道,“怎么个赞不绝口?”
“还能怎么?不外乎就是很佩服蒲山公的智谋,三郎说,跟着蒲山公打仗,总吃不了亏。”
李善道问道:“你呢?你也这么想?”
陈敬儿犹豫了下,往四下看了看,近处除掉李善道的几个亲兵,无有外人,说道:“三郎、四郎此般说时,二郎,俺没有接腔答话。”
“你为何不接腔答话?”
陈敬儿说道:“俺也不知是何缘故,反正总觉着,这话好像有点、有点……”
“有点不合适?”
陈敬儿连连点头,说道:“对!对!二郎,俺总觉得有点不合适。”
“你团中的这些议论,三郎、四郎的这些夸赞之话,是以前就有,还是近来才有?”
陈敬儿说道:“以前也有,但不多,洛阳贼官兵这一仗,咱打赢后,就这两三天,渐变多了。”
“你跟我去三郎团看看。”
陈敬儿应诺,就随着李善道,离开本团驻区,去往王须达团的驻区。
路上,他察看李善道神情,只从脸上,看不出甚么,但他又分明觉得,李善道似有所思,便问道:“二郎,是不是俺团中部曲的这类议论不妥?若是,俺今天就下令,不许再私议这些!”
“命令,你也不必下。战士们想说,你还能堵住他们的嘴?”
陈敬儿说道:“是。可是二郎,俺看你似是有些不快?”
“我么?我有什么不快的!我担心的是,既然连咱部的战士们都在议论这些了,那别营的战士们,会不会也都在议论这些?如若传开,恐怕不快的,会另有别人。”
陈敬儿下意识地朝仓城的方向望了望,说道:“二郎说的是?”
“五郎,此非我等可议,不要再说了。”李善道说着,也朝仓城的方向望了一眼。
……
仓城。
本是仓城吏员们办公、住宿的地方,现是翟让等在住。
堂上。
翟让没有坐着,背着手,在烦恼地踱步。
王儒信立在他边上,面色阴沉,正与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