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无论她性格多要强,也有脆弱和无助的时候。
只是不会轻易表现出来而已。
就像赵兰说的,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打我一顿?
骂我一顿?
还是说把我逐出家门?
她跟我上过床,把身子交给了我,就是我的女人了。
无论我做过什么,她都必须忍着。
这件事我也无需再解释,反正都已经那样了。
所以这个春节过得很压抑,家里也冷冷清清的。
大年初三的时候,我就告诉赵海,自己想回学校去。
赵海问我,赵兰怎么办?赵兰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办?
我不知道。
赵兰好像也不知道。
她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孩子,其实也是个未知数。
我还是坚持要走,把时间定在正月初四,也就是明天,因为我怕二舅妈来找我‘麻烦’。
晚上我告诉赵兰,家里的活儿少干一点,跟赵海多保重身体,我上学的学费不用她操心。
她一言不发,看着我收拾东西。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起床了,她还在睡觉。
我没有叫醒她,但在她的额头上深深吻了一下。
我知道,其实她并没有睡着……,
“兰兰,如果有孩子了……,就写信告诉我……,”
这是我在走出房间时,回头轻声对她说的话。
隔壁屋里的赵海还在打呼噜,我更没必要吵醒他。
这个时辰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好在我有支手电筒,那微弱的亮光足以照亮脚下的路。
我走了,奔赴大城市,心里没有一点点伤感。
好像这里……,没有我留恋的……,
……
南阳市到处都弥漫着节日的氛围,张灯结彩、繁花似锦。
天气也出奇的好,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有一些困意。
‘大众饭店’的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上面写着一个‘春’字。
门外还贴着一张公告,是告知新老顾客,饭店要正月初八才开始营业。
但饭店的大门并没有上锁,我推门进去,在休息区见到了苏静。
她正在吃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