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的事经常遇到,治安军甚至连打个电话去宪兵队去问问都懒得住。
往砖头垒起来的篝火堆里倒了些煤块进去后,原本还闪着的火苗不仅没有变旺,反而变得暗了不少,烧煤跟烧柴不一样,加了煤后火焰反而被压小了不少。
寒风呼啸声中,两治安军不多远处,不断有黑影抓着绳索从城墙上往下滑。
回到城楼上,打了个哈欠的一个治安军习惯性的往城外观察。
借着城门口的篝火散发出的光线,忽然发现,那护城河上...好象有黑影在移动。
赶紧抬起手背揉了揉眼,却没想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煤灰,这一揉,却反而什么也看不见了。
赶紧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再揉,终于看清,一大伙人从护城河的冰上爬上了岸去。
这治安军张大了嘴,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这黑灯瞎火的在城外,这都是些什么人?
再看时,那些黑影好象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赶紧晃了晃头,难道是眼花了,或者见鬼了?
寒风呜呜响,治安军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对正要进城门楼子的那兵低声扯了一嗓子:“哎,有情况!”
前边治安军回头问:“有啥情况?”
“刚才我看到护城河上好象有人在跑。”治安军说完又补了一句:“有好几十个!”
“扯你娘的蛋,那护城河上的冰就那么点厚,能跑人才见了鬼。”
“这几天天气冷,我看上边能走人也说不定,我这眼睛老是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龟儿子是不是刚才使铲子铲煤,然后用手擂了眼?”
“你咋知道?”
“你自己却撒泡尿看看,你那脸上全是煤灰造的。”
拉开抽屉,胡义的眼睛盯住了一个皮盒子,那形状说明……这是自己很久没摸过的东西了。打开它,是个十三年式六倍望远镜,细挂带,黑外漆,铜镜体,只是握在手里,仿佛已经看到了有限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