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有能力为自己脾气负责，同时又能照顾自身性格的人，经过岁月打磨，这种特质可化为信念。

而信念对修仙之人至关重要，没有信念，何谈大道。

甚至有人喊出“不疯魔，不成活”的话。

边走边聊，三人又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处幽静之地。

这里郁郁葱葱，植被繁茂，一幢幢琼楼玉宇隐藏在翠绿的竹林之中。

有金碧辉煌的宫殿大院，也有用灵竹建造的各种小院。

更妙的是，这里的灵气是正常的五行灵气，人类和妖兽都可以吸收修行。

按照方雨的身份，他可以住在金碧辉煌的大院，那里的灵气更浓郁。

但方雨并不需要这些外界的灵气，所以他选择了一处竹屋小院。

小院里面干净整洁，各种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炼丹房，里面配备有三品炼丹炉和地火。

也有一个炼器工坊，可以炼制一些二三品的灵器。

据霍鑫说，个别小院还有画符箓的地方、刻画阵纹的修炼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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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都如此完备，琼楼玉宇的大院就更不用说了，配套设施更加高级，当作一个小宗门驻地都没问题。

人类这边都这样，其他四个宫殿肯定更加完备。客人居住的地方都如此，宫主亲自掌管的中央宫殿更是深不可测。

方雨现在才明白，这就是圣人的财富，而统御一堆圣人的宫主，实力该强到何种地步。

这还只是一个地方机构，相当于一二流宗门，那八大统治宗门又该是怎样的存在呢？

打发走两人后，方雨进入修炼室，开启防御阵法，盘膝而坐，回顾这一天的经历，感觉仿若做梦。

从器灵给出的影像记忆中，他见识到了天劫的可怕和灵活性，天劫居然可以融合，这打破了所有人的认知。

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修仙者能力够强，灵气、蛮气等各种力量都能消化？

还有在四象阵下，神兽的残魂、战旗的纹路符文和大妖的妖丹，可以组成活灵活现的弱版神兽，与天劫战斗。

在白龙的神血加持下，青龙竟变成黄金龙，恢复了本能，有了情绪，还使出了天赋杀招——超强的圣龙一击。

按照器灵的理论，每个“点”都由无数维度构成，生灵的“点”更复杂，因为它始终在变化，可以变强也可以变弱，甚至失去生命。

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生命到底是“躯体孕育而出”还是“与外来的力量交织而出”？

灵识、灵魂、记忆、识海这些，到底是躯体的“管家”，还是躯体的主人？

根据虎圣的说法，圣境的尸体有机会复活，但新的灵魂算不算原来的人？

如果算，那么圣人的神魂离开身体，剥离一切力量，埋藏记忆，然后占据一个婴儿的身体，同一个圣人就分叉出两个个体，他们都有原来圣人的记忆，那谁才是原来的圣人？

这还符合生命大道的唯一性吗？

再往深想，哪怕是普通修士，昨日的自己和今日的自己是同一个人吗？

渡劫前和渡劫后的自己还是同一个人吗？

方雨把这些问题抛给器灵，换来器灵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说他境界不够，胡思乱想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不过器灵也提到：“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理论，所以才有那么多大道。

那些拥有大道的阴阳镜，实力超过同境界太多，更有人强化大道成为圣境，这说明这些理论可能都是对的。当然，也可能都是错的。”

意思很清楚，一是方雨境界还不高，二是以身为种的他不需要考虑这些，看见什么能用就拿来用。

别人把大道当爹妈供奉，而大道对方雨来说就是工具，好用就用，不好用就放一边。

听了器灵的解释，方雨恍然大悟，也明白了器灵为什么如此看重以身为种，这其实就是另一种天道，虽小却全。

也难怪天罚会一次次降下。

第一次有天峰的武道大佬承受，这一次在大山脉的限制下，天劫没有后续，由白虎战旗和四大妖承受过去，似乎还掩护了黄金虎的成长。

在外人看来，天罚是黄金虎引来的，其实这种想法也有一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