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如何能御寒呢？

两人呼吸越加缓慢，直至永远的停下。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张尘的脸上，偶然间的温暖让他打了个冷颤，随后拼了命的大喘一口，张开眼睛。

“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脸庞，眉毛和嘴唇上挂着寒霜，显然已经死了多时，睁眼看见这一幕对张尘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疯了一般把对方从自己身上甩掉，随即倒退着爬开。

“呼…呼…”

张尘大口喘着粗气，这时他才意识到周围的异样，抬着头左右环顾一圈。

古装电影中寺庙的样子，只是破败不堪，一片荒凉，中间的佛像不是自己认知的盘坐，而是一手捧莲花一手指天，作飞仙状。

外面刚刚下过大雪，白茫茫一片，只有零星几棵树，远方是几座山，隐在云雾中，看不清全貌。

“哎呀我＊，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张尘脑子更懵了，方才和死人面对面的冲击淡化了许多，他更相信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个噩梦。

可外面吹来的冷风让他无法像做梦一样，身上更是传来剧痛，细看之下，体表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像是受了什么虐待。

这些都不能让他清醒，或者说他不愿意清醒。

张尘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破烂的寺庙连门槛都没有，任由其离开，留下那具十几岁的尸体，慢慢爬满霜雪。

离着寺庙不远是一个小村子，就在那山脚下，木质的牌坊上方方正正的刻着几个大字，也是方块字，张尘却不认识。

他一路趟风冒雪来此，已经冻的发抖，脚也似木头一般，失去了知觉。

村子里也人烟稀少的样子，只有零星几个人在扫雪，穿着素布衣衫，同样没有见过的款式，瞥见张尘过来后并不意外，只看了一眼便默默低下头去。

“大…大爷…”

张尘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他的肚子也一阵空虚，要不是一口气撑着，可能早就倒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