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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层层围住的圈外,两个女人并肩站着,却又保持着一个奇妙的距离。
两人目光出奇的一致,都在关注着高处那个男子。
望着他与那两个孩子的父母交谈着,脸上不时露出的开怀笑容,纯粹的不带一丝假装。
“好久,没有见他如此开心了……”绫婉玉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语气满是感慨。
夏初霁微微偏过头,望向身旁比她矮了不少,却目光坚定的女子。
“小奕,他……自从父母去世,就很少这般笑了。”婉玉眼角有一丝湿润,称呼他为小奕,缓缓道,“夏女士你可能不知,儿时的他,是个很调皮捣蛋的男生,更多时日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
“这样吗?”夏初霁微微颔首,其实内心很难将处事沉着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善于谋略,思虑深远的林奕与嬉皮笑脸的小男生联系起来。
虽然,何凝萱也曾如此向她提过。
“嗯……我想,他应也很怀念当初无忧无虑的日子。”绫婉玉的目光,依旧温情的注视在他身上,似是沉浸在回忆中一般,“只是父亲为寻真相牺牲,母亲为护他而死,默默背负一切沉重的他,自然早就笑不出来了。”
“甚至,连洛桑大案告一段落后,我觉得,他仿佛都没有得到救赎。”绫婉玉微微垂眸,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何?”夏初霁神情不解。
“真相,给人带来的解脱,只有知晓它的一瞬,而后,便会将无法改变,亦无法挽回的痛苦,血淋淋地刻在人心头。”绫婉玉如此道,思绪仿佛回到林奕告诉她,那一场摧毁她童年的火灾真相时的感受。
震撼,愤怒,而后,只剩下漫长而煎熬的痛楚。
那种痛楚,是无力改变,无力挽回所带来的弥久伤痛。
那一瞬,夏初霁眼眸震颤了一下。
这样的感受,她也曾与在米耶切身体会,憔悴苍老的母亲,毁容残废的父亲,她也曾是这些伤痛的经历者。
绫婉玉转过头来,望着夏初霁变化的神情,也知道她在回忆何事。
“你,我,他,包括未曾来此的南絮妹妹,都是黑暗过往的亲历者,我作为他的妻子,保护他,关心他,本应是我责任,尤其是远离你带给他的巨大风险。”绫婉玉将话挑开,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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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霁默然许久,手轻轻捧在小腹间,缓缓开口问道:“你不应该像常人一般,给我一个耳光,质问我吗?”
她不解,不解绫婉玉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