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弟子知错了。”

绿竹有气无力地回道。

察觉异样，洛虹目光一瞥，瞧了眼小丫头，发现她此时竟是无精打采，双目失神，脚步都不复从前的轻快。

“怎么？感觉到仙凡之别了？”

与宫雪华重逢后，二人虽然看着欢天喜地，情分依旧，但绿竹能明显感觉到隔阂。

已经嫁人生子的宫雪华与她之间存在着一条巨大的鸿沟，她们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师父，我以后会不会很孤独？”

绿竹扬起脑袋，迷茫地问道。

“不会，为师肯定比你活得长。”

洛虹故意打趣道。

“唔~这不一样嘛，师父！”

绿竹小嘴一瘪，感觉自己被欺负了。

“大道无情苦作舟，一入凡尘不是仙。

我等既有志于得道长生，便不可执着于失去，曾经得到过就足够了。”

洛虹毕竟也不是铁石心肠，说教的同时不禁想起了一些过往。

炼气期时曾倾心于他的李家姑娘，待他从乱星海回来后，却成一扑黄土，相逢便是坟头，说不惆怅是假的，但也没有办法。

长生路上必然伴随着一次次失去，不然怎叫长生。

绿竹似懂非懂地垂下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雀跃起来。

洛虹本以为她是悟透了，不去多想了，不料她竟指着前头的一个小贩道：

“师父快看，灵果做的冰糖葫芦！”

看着小跑着去买零嘴的绿竹，洛虹嘴角不由一抽，但很快便摇着头笑了笑。

也罢，这些对她而言还太早。

一路行来，洛虹发现这座坊市中，几乎每个摊头或是店铺，都会贩卖血参。

不过，他所见的血参都是数十年药龄的，只适用于炼气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