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云暮璟那宁静的睡颜,眉目满是情谊,除了心疼,还有一丝难受。
他知道,云暮璟此时一定是对他失望至极,根本不想见他,可他,舍不得放开云暮璟。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取得云暮璟的原谅呢?
墨寒诏暗自叹气,俯身在云暮璟额间轻轻留下一吻,这才回头走出长乐宫,到隔壁殿换衣裳。
恰时,云暮璟忽然睁开眼,下床榻灭了房中的熏香,这才重新回去睡觉。
宣政殿内。
今日墨寒诏上朝以后,诸事不断,先是朝臣们为治理中洲水患上奏,争论应对之法。
后来沈宿那边又出现几装新的大案,皆是朝中命朝被无故杀害,死状惨烈,非同小可。
这一桩桩一件件探讨下来,即便将早朝拖长许多,还尚未解决。
墨寒诏只能再将与这些事有关的五位重要臣子召入御书房,再继续处理这几件事。
御书房内的谈论声一直持续到到月色拂过柳梢,才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那便先这样。”墨寒诏挥挥手道,“天色不早,你们都回去吧。”
说到这里,墨寒诏停顿片刻,余光扫过沈宿,幽幽道,“大理寺卿留下,孤还想单独你盘问一些朝中命案的细节点。”
墨寒诏话音落下,御书房中以靖安侯为首的剩下四位朝臣齐齐行礼,自觉退出御书房。
墨寒诏一直目视他们离开,这才朝沈宿问道,“中洲水患和朝中命案,本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可中洲距离边境极近,是孤那曾经被父皇发配走的兄长所待的地方。”
“而这朝中命案又出现的太巧,现下恰逢朝中暗潮涌动,容不得孤不谨慎。”墨寒诏望向沈宿,低低地道,“沈大人觉得,其中可有蹊跷?”
沈宿思忖片刻,轻轻颔首道,“大理寺接到这几桩案子的时候,臣亲自到各府看过。”
“死的都是皇上登基以后,早前第一批支持皇上的朝臣,臣猜想,杀害朝臣,极有可能与张贵妃那一脉的人有关系。”
“再结合突然出现的中洲水患便更是如此,只是现下,臣想来想去,确实想不到他们此举的目的。”
突然冒出来杀这一两个朝臣,除了能惹火上身,还能做什么?
墨寒诏沉默片刻,骤然开口道,“沈宿,今儿靖安侯也在御书房当中,你看他,可有几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