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叫你妈妈吗?”
果宓向前迈动的步伐停了下来,她看了看远方,转过头来问:
“你们想叫我妈妈吗?”
后面的鱼骨也跟了上来,两头小熊眼里都有同样的纠结和复杂,小小的眼睛里藏着哀切和悲伤。
想到那头为了孩子牺牲的母熊,果宓目光柔和下来,轻声对两头小熊说:
“你们不用叫我妈妈。”
小熊眼睛亮了亮,随后又有些苦恼:
“那我们叫你什么呢?”
果宓低下头,湿漉漉的鼻尖在两头小熊额头上碰了碰:
“我叫果宓。”
“果宓……”
小熊重复了一遍,嘟囔道:
“你的名字也很奇怪。”
果宓愣了愣:
“是吗?”
“不过……”
鲑鱼坐在原地,低下了头,小爪子抬起来扒拉了两下耳朵,看起来也是难为情,小声道:
“不过很好听。”
果宓笑弯了眼,非常的不谦虚:
“那当然,我也觉得很好听!”
正谈笑着,一阵微风拂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钻进了鼻子。
果宓动作一顿,猛地回头,四处扫视着周围。
两头小熊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瑟缩地躲在她身后:
“怎么了?”
果宓把两只小毛球拨到自己肚子下面,警觉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圆圆的耳朵向后弯折,鼻尖中轻点着,用力吸入空气,企图再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她这样紧绷的状态吓得两只小熊紧紧抱着她的爪子,闭着眼睛把头埋在果宓厚重的毛里。
片刻后,果宓才低下头,安抚着两个小家伙:
“没事了,走吧。”
然后率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虽然嘴里说着没事,但步伐明显加快了不少,小熊也看出了不对劲,连忙跟了上去。
三头熊很快离开了,又过了两分钟,凯撒才慢吞吞从雪坡上面露出头来,看着雪地里一大两小三串脚印,才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已经被风吹着冰雪掩埋了一半。
他的爪子踩在果宓留下的爪印上,低下头闻了闻残留下的气味。
都快一晚上了才发现他的味道,要不是因为那阵风,凯撒猜测她甚至都注意不到。
“估计鼻子不太灵敏。”他果断下了这个定论。
看了看已经快被风雪掩埋的爪印,凯撒扬起头,捕捉着风里留下来的踪迹,然后抬爪——
就这么踩在果宓留下的爪印上,慢吞吞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