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惯使这种长刀,虽然在那段记忆中,他的幼年时期也曾练过三月左右的时间,但归根究底并不精通。
理清这把偃月刀后,谢澈又将目光投向其它的战利品上。
灵药,灵诀,灵兽精魄与其躯体材料应有尽有,品质虽算不得上佳,但胜在数量多,也就无所谓了。
那金器却是意外的没有一件出现在玉镯内,谢澈可记得他们俩是最先扑上去的那批人。
此外最让谢澈在意的便是那《灿雷破霜诀》,在萧楚河说出从杨可杨真两兄弟身上挖宝时他便想到这它了。
能使修炼者周身弥漫上霹雳雷光,不论其威力究竟如何,光是这幅造型便已然让谢澈心动!
修炼是为了什么?当然是装逼!什么?你说是实力?拥有更强的实力那不是更好装吗?
而在与他们二人对战时,那随灵力而倾泻的雷光可是让谢澈忌惮不已,可现在那功法落在谢澈手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但很快谢澈便大失所望,不是功法不对,而是他无法修炼。
与在灵院藏书阁中千挑万选选出的《演灵造化》一模一样,都是比谢澈所修的《引灵诀》更强的功法,拥有更高的品阶,但都无法将引灵诀所替换。
“啊!”
谢澈在心底不甘的咆哮,如若说他这引灵决是“焚决”那等神异的可进化的功法便就算了,至少人家保留了跻身至强品阶的希望且还附赠有使用说明书,而自己这什么东西破玩意儿也没有还那么霸道,简直不可理喻!
……
“金器呢?”在查看完所有的物品资源后,谢澈向萧楚河问道。他可是看见了这两兄弟与争夺金器最欢的郭峰几人相谈甚欢,若是告知后者没有给予前者几件金器,那才是怪事。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萧楚河耸耸肩,一副我早已看透你了的表情,这是我的芥子镯,你自己看吧。我全身上下可就这一副镯子了,若是不信自己来搜。”
谢澈并没有接过萧楚河手中的玉镯,对于萧楚河话的后半段,他只是笑笑,毕竟不必为了这点东西伤了信任。
“怎么不检查了?。”萧楚河语气不喜不悲,甚至可以说是平淡之至。
“不用了。”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失望的,或许他们俩根本就没抢到过一件金器,而郭峰那几人也没赠与他们。”
“哎!”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何没有突破?在你重伤之际我可是给你服下了一株神魄阴阳芝呢!”
“可能是我伤势过重,在用神魄阴阳芝的灵力修补完身体后就无法再腾出多余的用来突破了吧。”
“是吗?真可惜。”
萧楚河道了一句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有谢澈眉头微蹙。
他可是要双倍的资源才能同时喂饱两尊神魄小人,突破自然是较常人困难的。认清楚现实的谢澈终于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路途上。
“我们此次准备去往何处?”
“不知。”
“那你还昂首阔步的走在前列!”
“不行吗?”
“嗯!我也是心大,竟然没有提前问问你就盲目的跟着你走了,现在好了,我们俩可就成了无头苍蝇了,只得在墓里四下乱窜了。”谢澈哀声道。
“说的你有这墓的地图一样,说的你有多了解这个墓一样,怎么你是从这里爬出来的?”萧楚河可不管这些,直接回怼。
“我们不就是为了探宝而来的吗?虽然不知这是何人之墓,但就目的而言我们便已经达到了,深入,四处探索方可最大的收敛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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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河长吸一口气,随后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教着,一时间谢澈被他说服,觉得他讲的在理,是无比正确的做法。
“那我们接下来是……”谢澈试图代入萧楚河。
“当然是搜刮资源与机缘了,”萧楚河微微撇嘴,“成为强者的必要条件之一便是机缘!这里有这么多的碎骨,有人有兽,必然是拥有着无比吸引人的天材地宝才使他们趋之若鹜,前赴后继的进入。”
“你也说了,此地进入的人不在少数,是否有种可能宝物已被人取走,而留存此地的只是一个空壳罢了。”谢澈将自己带入,顿时便发现了盲点。
“的确有这种可能。”萧楚河也对谢澈的观点表示赞同,但他却有独到的看法依然坚持己见,“所以我们更应该更大范围的探索,最大限度的寻找机缘宝藏。”
这下彻底让谢澈信服,终于移步跟着萧楚河。
无论是两个谢澈中的哪一个都从未曾经历过如此情景:只有一个浅显的目标放置于眼前,而具体动作、短期目标却是模糊不清,一头雾水,不明前路。
这让十分惜命的谢澈无所适从,不问清楚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缺失状况。所以他一定要问清楚。
“哒哒”
“哒哒”
两人就这么行走在昏暗的墓道中,脚下的骨时隐时现,让人心慌。
在此途中,谢澈灵光一闪,倒是提出了一个想法:“我们既是来寻机倒宝的,那么是否应该是要跟着这些骨去?毕竟他们很有可能是知晓机缘宝物的所在的,骨多之所很有可能便是机缘宝物的储存之地!”
萧楚河并未表示赞同,“有没有一种可能尸骨多的地危险也大?你就那么确信自己会是那个躲避了一切危险的幸运儿吗?”
“啊这……要不我们就此打住?不深入了,直接打到回府?”
谢澈这有些怂怂的话语在说出后,当即便遭到了萧楚河的嗤笑。
后者在前者那诧异的目光中踩着脚下的累累白骨前行。
“你这是为何?”
但萧楚河想也没想,道:“机缘与危险总是相存相生。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而大运也不会无缘无故降临我们的头上!”
“不争不抢,不愿冒性命之险,那么注定是平凡一生!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进则退!唯有敢于挑战方能感悟崭新的天地!”
也不知他这话是否是真的对谢澈说的,还是在道给他自己听的,总之萧楚河在道完的那一刻,就已经动身向深处走去。
而谢澈此刻却是双目紧闭,脑袋斜仰望天。
如醍醐灌顶,过往所看的种种网文一时间被炼为精水,自上而下浇灌而下,瞬间大彻大悟!
顺则凡,逆成仙,玄妙只在颠倒间!
“差点就辜负了我十年网文的洗礼啊!”谢澈喃喃道。
“什么?望文生义?”萧楚河虽然走在前列,但听力不减,不过谢澈这话着实小声,到让他未能听清谢澈嘴里蹦出的陌生词。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这下可把谢澈吓个不轻,连忙摆手否认,“我只是……只是……是没想到你还能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有些惊讶罢了。”
“哦!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怎么?很有道理吧?我师父那老头子可是经常把什么天不生什么什么,万古如长夜和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等挂于嘴边。来个人便要出口秀几句,颇为恼人!”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萧楚河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谢澈见话题成功转移,萧楚河也未那么纠结于他的“网文”二字,还是轻松不少。
“那我们还走不走?”
谢澈终于不堪萧楚河那如蚊子震翅般喋喋不休的吐字速度,连忙开口道。
“哦!”此时他才如梦初醒。
“去!怎么不去?当然要去!机缘就在脚下!”
说罢,便是推着谢澈在道内快速的行进着。
……
“快看!前面有光!”谢澈指着前方大喊着。
“看见了,我又不瞎。”萧楚河没好气的回道,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什么,满怀好奇的将目光投向谢澈,“你不是目盲吗?虽让你修有心眼且大成,但这么长时间的开启岂不是很消耗心神?”
谢澈顿时慌了神,自己这几日一直这般,都忘记了还要扮演目盲之人这个事情了。
“我这是……”
“啪”不等谢澈说话,萧楚河便给了自己一巴掌并率先开口道:“是我鲁莽了,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又何必要求你与我解释呢!实感抱歉。”
这一系列的动作着实惊到了谢澈,只因他实在太丝滑了,完全看不出一点现场临时起意的痕迹,如若不是安排许久,那么便是经历了多次。
但看着道歉的萧楚河,谢澈倒是在劝解他,“不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日后若是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我这是为何。”
“不过你也得道歉。”
“啊?”
“明明是你扮演的盲人没演好,结果却要将罪责怪罪到我身上,难道不该道歉吗?”
“额…那…对不起?”
“嗯。”
萧楚河微笑着点头,看起来甚是满足。
后来又不知是为何,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又好像是久别重逢后的友人发现默契与友谊仍在的释然一样。
谢澈此时才发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于之前,似乎又更好了一些,难道是因为这段路程中的谈话吗?谢澈不懂,但萧楚河似乎明白,但他不说。
两人终于也是来到了这条墓道中散发着蓝光的洞口,一步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