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京城已经入秋,一场入秋的大雨过后,分外清爽。尚书府门口那株银杏已经开始落叶,天空万里无云,在阳光的映照下,金黄的银杏叶落满朱红色的大门前。
尚书府大门一反常态的大开,一个健硕的老者低着头,尽管衣着也不是普通百姓的衣着,但是在这尚书府里估计也就是个有点身份的老仆,他跪坐在庭中,石凳上有个已过半百的中年男人,一身锦袍,非富即贵,结合着这个庭院,想来便是那尚书大人,那尚书手里拿着一封信,时而准备训斥眼前的老仆,时而又叹气摇头。
那老仆开口道:“老爷,你就打我,骂我吧,只要你好受点!”
那尚书大人长叹一口气,说道:“刘老啊,你是我府里最为信任的人,我才敢把峰儿交到你手里,你说你,弄丢他也就罢了,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说完,把那信件丢到老者身前。
这跪着地刘老不是别人,正是同那尚书公子姜晓峰同去长沙的管家刘伯,坐在石凳上的便是当朝礼部尚书姜升,姜大人。这信来自松江府,是松江府豪族端木家的一封信件,信件上说端木家比武招亲,姜晓峰比武夺魁,要迎娶端木家的掌上明珠,但是碍于父母之命,先行来信告之。刘伯前脚刚回府上,姜尚书后脚就收到驿站的信件,本来就把这公子哥丢了的刘伯就是无颜面对老爷,再加上姜晓峰这一胡闹,又不知道给姜府添上多少麻烦。刘伯只得长跪在庭中才能让他自个觉得好受些,而姜尚书恰好赶上休沐,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刘伯接过信件,也不去看那内容,内容早有人告知他,心里是忐忑不安,实在是无言以对。半晌,还是姜升继续开口道:“犬子顽劣,我是知道的,可是胡闹到这地步,都是那为娘的给宠坏的,还有你,也把他给宠坏了。事到如今,你跪在这里也没用,你随我去内室见夫人吧!”说完便捡起那信,踹了一脚刘伯。
刘伯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可能是跪得太久,竟然一个不小心又要坐回地上,还是姜升眼疾手快,扶起了刘伯,并说道:“你说你也是,怎地就不看好他啊,遭罪了吧。”语气带着几分关心。
刘伯哪受得住尚书大人亲自相扶啊,只得站起躬身。
姜升也没理会刘伯,直往内堂走去,刘伯躬身跟随尚书大人,一起进了内堂。
内堂里,尚书夫人今日迎来了客人,两人一起在拉着家常,好不热闹,这时看到姜升阴沉着脸,身后还跟着个不知所措得刘管家朝这边走过来,夫人立即起身道:“老爷,你快看,今日谁来了?”
本来阴沉着脸的姜尚书看到来人,那脸上表情立马古怪了起来,只得干笑一声道:“哎哟,是稀客啊,柔儿今儿怎么想着过来看你姜伯母啊?”
姜夫人大袖一甩,笑道:“怎么,柔儿就不能来瞧瞧我?我巴不得柔儿天天在我跟前呢!”
陆晴柔见到姜尚书立马施礼道:“柔儿见过姜伯伯!”
姜升本来绷直地脸便有了一丝微笑,说道:“柔儿,你看姜伯伯门前这银杏好不好看啊?要不,我让刘伯带你去瞧瞧?”
陆晴柔笑道:“柔儿已经看过了,甚是好看!”
姜夫人打趣道:“莫听你姜伯伯的,要我说啊,还是我柔儿最好看,要是谁家公子哥娶了你,那就叫一个幸运,尤其是做婆婆的,可不得乐开花了!”
陆晴柔听到姜夫人这么说,立马低下头,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她心里便是知道,父亲有意把自己许配给这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这婆婆不自然就是眼前这位贵妇人了。
姜升正言道:“你莫要打趣柔儿了,让刘伯带她去瞧瞧那银杏,去瞧瞧池塘里的锦鲤也行,我有正事说与你听!”
姜夫人也没搭理姜尚书,自顾自说道:“柔儿难得来一回,怎么不让我们叙叙旧?什么正事柔儿听不得?又不是外人,你便说来听听,要是你那朝廷里的事,就莫要说与我听了!”
姜升见这夫人完全听不懂话中之意,心里也是苦恼,但是又不能说与陆晴柔听,难道告诉她姜晓峰在江南惹了那端木家的掌上明珠?
这刘伯却是八面玲珑之人,知道老爷有了难处,立马躬身走到陆晴柔面前,说道:“陆小姐,我带你看看这尚书府可好,待会再过来找夫人叙旧就是。”
陆晴柔点了点头,说道:“那姜伯父,姜伯母,我就随刘伯去逛逛,待会再来品尝伯母做的点心。”
姜夫人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姜升,看姜升面色凝重,才知道有事发生,便对陆晴柔道:“也好,你先随刘伯四处瞧瞧,点心还得凉一点才好吃!”
刘伯领着陆晴柔出了偏厅,姜夫人问道:“有何事?还非得支开柔儿?是有峰儿的消息?”
姜升把那信重重地甩在桌上,道:“你自己看!都是你平日里把他给惯坏了!”
姜夫人狐疑地拿过那封信,开打看了起来,过来片刻,说道:“哎,我道是什么大事,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江湖上的事情,这端木姑娘又出生武学世家,不意外,如果峰哥儿真的喜欢那端木姑娘,也不无不可啊,端木家也算是江南豪族,与我娘家还有点渊源,也勉强算得门当户对,总比那些江湖儿女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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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升急道:“他要娶了这端木初雪,陆炳的女儿怎么办?”
姜夫人道:“我们并没下聘礼,只是与陆大人口头说好,大不了,说清楚就是,我知道柔儿是个好姑娘,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