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升正准备去扶那俞大猷,又瞥了一眼陆炳,只见陆炳笑眯眯的看着他,下巴微动,好像示意他去做就是。
姜升无奈站起身来,两手一摊,对着陆炳说道:“东湖,你何必绑他呢?”
陆炳笑道:“我不绑着他,他就要进宫,进了宫你觉得他还有命回来吗?我哪里是在绑他,我分明是在救他,少卿来此便是为此事而来吧,你说松绑,我就命人松绑!”
姜升摇了摇头,说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目的?”
陆炳眼神闪过一丝狡诈之色,端起茶杯,摆弄了几下茶叶,说道:“少卿兄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身为二品大员,你的行程去向,瞒得过我?”
此言一出,姜升额上的汗珠开始渗出,这陆炳是谁啊,手里锦衣卫遍布朝野,自打洪武年间锦衣卫诞生以来,满朝上下谈锦衣卫色变,后来虽说被那阉人所统的东厂、西厂抢了这锦衣卫的风头,但是在眼前这人麾下,锦衣卫又重回巅峰,势头已经盖过东厂,那锦衣卫们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总是受阉人辖制心里总是不痛快,在陆炳麾下也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话说这陆炳的生母范氏便是当今圣上的乳母,当时陆炳尚且年幼只得随母一起生活,便是圣上儿时的玩伴,之后因救驾之功执掌锦衣卫,圣上对陆炳的胜任甚至超过了东厂厂督,被那圣上称为“黄伴”的黄锦。若说陆炳要查谁,那人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到,便是这大明所有的情报,也全部掌握在手。
姜升想到此处,心里甚是害怕,反而是那陆炳看到他这情形,打断道:“少卿兄,你我又不是旁人,我就是知道你从那徐阶的府里出来,也不会说与旁人,徐阁老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要你来找我救这俞大猷?”
姜升听得陆炳一语中的,只得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说道:“既然东湖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了,我此来就是想知道这张经救不救得?”
俞大猷一听姜升是为救张大人而来,也是一喜,说道:“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小子不错,老子也是了不起的人物,我俞大猷愿意上堂作证,张大人并无贪饷之事。”
陆炳本来准备答那姜升,看到俞大猷开口,厉声训斥道:“这里有你什么事,你给我跪好!你的事,等会说。”
俞大猷也顾不得陆炳的怒斥,只是满心期待的看着姜升,他本身就是豁出性命想要去救那张大人。
谁知陆炳看着姜升,指了指,又放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救不得,我也救不得,徐阶更是救不得!”
姜升正准备说话,陆炳张开手掌把手抬起来对着姜升,说道:“我知道少卿想说什么,但是现在圣上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严阁老去查办,说什么都太晚了。”
俞大猷吼道:“张大人真没贪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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