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一合计,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斩断陈江河的货源。
他既然是从山里采的药,源头还是那些大山。
可山是陈江河自己的啊,别人能有什么法子呢。
那可是有政府做保障的。
妹妹起了心思:“唉?哥,那山延绵近十万,陈江河当初哪儿来那么多钱,一口气买下了?”
“呵。”
方秃子指着妹妹的脸开始笑:“说的好,你这话算说到点子上了。陈江河就是个贼,他哪有那么多钱去买山,别说他当初就二三十万的家底儿,就算他现在资产达到几百万,那也买不起那么多的山啊。”
“他只是买了山口的几座山,封住了进山的路,所以在里头的那些山,就全是他的了。”
“说的对极了!”
“哥,咱们只要上报,给政府打电话,这件事不就齐活了么?”
方秃子点燃香烟,暗自摇头:“不妥。”
“为什么?不是要斩断他的货源么?”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海全为什么不敢跟陈江河正面较量?那是因为除了他自己掌管西城之外,还有东城和北城给他保驾护航呢,这小子很会混世啊,到处收揽人心。我跟他撕破脸,那不就等于同时得罪了东城和北城么?”
方秃子不傻,至少不比海全差到哪儿去。
连海全都想得到的事,他会想不明白么。
东城的范大彪,开的那些饭店,山货全是从那些深山老林里弄下来的,这个事一举报,就损害了他的利益。
陈江河表面上要当好人,可范大彪不是善茬,他一定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山的事捅到上头去,北城的海鸥也不会袖手旁观。
直至今日,陈江河和海鸥在报纸上的绯闻风波,方秃子还记忆犹新呢。
“那……哥你想怎么做?”
“他陈江河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山里弄到野兽和药材,难道我就不能了么?他采,我也采,这个他可没办法对我动手了。”
“是啊,那些大山不属于他,是公家的,他能搞,咱们也行。可现在最要紧的,是生意啊。我们采那些药,到底卖给谁呢?”
“哈哈哈!药材是无本经营,顶多给采药的人一点手工费就行了。我可以采到药,然后比陈江河更低的价格卖给那些药商,或者直接卖给海全,那不就行了么?”
也对,采药的人工费没多少钱,这事大大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