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一登时语塞。
拭月又叹道:“我本想除去这武林祸害,可惜陆景云又忽然赶到,以我的武功不足以留下他们师徒。”
燕破袋忽然讪笑道:“听闻净月宫专修一颗平常心,怎么先有一个弟子与剑宗弟子私通,现在又有一个弟子跟着独尊门恶徒私奔?”
拭月面色一沉,怒道:“燕帮主请慎言!”
杜铁面道:“说来说去,还是让陆景云师徒溜走了,还是说拭月掌门其实知道他们师徒如今的行踪?”
拭月道:“我心中虽猜到一地,却也难以确定……”
唐剑南徐徐道:“诸位,吾辈一向以侠义为先,如今净月宫的弟子有难,我们本就该出手相助。既然拭月掌门有了线索,也好过我等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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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破袋满脸的不信,冷笑道:“我丐帮弟子尚且找不到陆景云的行踪,拭月掌门又如何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倘若空走一趟,岂非白白劳师动众?”
“我应该猜的不会错,那处地方只有我与陆景云二人才知。”
拭月惆怅道:“但拭月仍有一个不情之请,救回我那位徒儿后,还请各位莫要急着对陆景云下杀手,即便他已入魔道,我们也该问清究竟。”
当局者迷——这四个字再适合不过这在座的六个地位崇高之人。
拭月已然断定夏逸就是谋害弟子与杀害杨朝军、黄辰轩的凶手,心中不免为月遥担忧起来,生怕月遥步上惜缘的后尘。
可她殊不知就在她赶往成剑山的路途上时,月遥已平安返回净月宫。
江南之地多平原,罕见那高嵩的山脉。
是以,净月宫不似涅音寺与玄阿剑宗建立在高山上,而是建于一座紫竹林间的湖心小岛,正是与世隔绝的清修之地。
月遥告别闲云居士等人之后,已足足走了一个月,终于回到了这片紫竹林,此刻映入她眼帘的正是那片秀丽的湖水。
这四周的竹林仿佛是天地间最大的盛器,而净月宫正是伫立在这盛器中的一池春水之上。
茫茫雾色中,隐约可见停驻在湖上的一叶轻舟。
月遥的身影出现在岸边时,那叶轻舟也渐向她驶来。
“七……师姐?七师姐!”
舟还未至,月遥已隔着四丈听到那从舟上传来的惊喜而稚嫩的呼喊。
月遥微微一笑,脚下便是一踮,身子已临空飞起,如同飞燕一般轻快地滑向那叶小舟。
月遥落下时也是身轻如燕,这小舟晃也不曾晃一下。
“七师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见到月遥便像是见到了姐姐一般,殷切地说道:“你怎么一去就是大半年,知秋和各位师姐可是念你很久了。”
月遥莞尔道:“想来是你这丫头又要问我要零嘴吧?”
这名唤“知秋”的少女腼腆地笑道:“还是七师姐你最懂我……”
顿了顿后,她忽然压低声音道:“师父回来之时,动了好大的怒气,几位师姐都是劝不住她……但我曾替听师姐们私下议论说到师父是因为七师姐你而动了真怒。”
月遥轻叹道:“师父……自然要生我的气的。”
知秋又问道:“听说七师姐已找到当年害死六师姐的凶手了?”
月遥怔住,她居然不知道如何回这句话。
知秋的目中忽地闪烁起来:“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的,对不对?否则七师姐怎会与那凶手私奔?”
知秋是拭月门下最小的弟子,拜入净月宫的时间还未及五年,正在一个少女最为天真烂漫的年纪,在她这般年纪的少女总是对那些风流佳事有着别样的喜爱。
月遥皱眉道:“你说的是什么胡话?若让师父知道你这一派胡言,非要狠狠罚你不可。”
知秋吐了吐舌,识趣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