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是什么人!”邱晓莎厉喝道。
“江如雷”不答,而他的身子忽如烂泥般瘫倒,面色已紫的发黑!他的双目布满血丝,眼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是个人都可以看出他已死的透了。
傅潇捏开“江如雷”的嘴瞧了瞧,便又取出小刀剥下了他今日剥下的第三张人皮面具——面具下又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
“他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傅潇长叹道,他带着几分惋惜地看着夏逸:“你斩断他手腕时,他已咬破了藏在舌下的毒药。”
“先后两人都是视死如归,好像他们杀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般……他们若不是被人抓住了比命还重要的把柄,便是坚信着某种信念。”夏逸托着下巴,沉吟道:“这两人的身后一定有一个组织……可惜,这两人一死,线索就断了。”
邱晓莎仍在震惊之中,似乎没在听二人的言语——事情的古怪超过了她的想象。在这灵堂中,又多出两个身份不明的死人,而棺材中的尸体变成了昭伯……那么真正的江应横又在哪儿?他是否还活着?真正的江如雷又在哪儿?他是不是也活着?樊义的的确确死在碎岩掌下,那么杀死他的凶手又是谁?是江应横还是江如雷?
“我们忽略了一点。”傅潇忽然说道:“昨夜樊义被叶时兰打入灵堂后,为什么凶手要杀他。”夏逸舒眉道:“不错,这个凶手很擅长隐匿,但昨夜凶手杀死樊义更像是仓惶出手,才会留下破绽……想来樊义是在这灵堂中发现了他不该发现的东西。”
一个下人慌张地跑进灵堂,似乎正想要说些什么,可一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不仅把要说的话都吓回了嘴里,竟连粗气也忘了喘。
邱晓莎道:“有何事禀报?”
下人这才回过神,低下头道:“张医师遭人偷袭,此刻生死不明……是无得大师让小的来说的。”
张青文没有死,或者说尚且没有死。她肩上已多了一个洞,血已染红她的衣。
无得的双掌正隔衣按在她脊背上,以内力护其心脉。但从她昏迷的状态以及苍白的脸色看来,她的情况实在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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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三人并没有问她是如何受伤,凶手又有何特征——此刻无得分不得心。
“我来助你。”邱晓莎的内力略高傅潇与夏逸一筹,便盘腿坐在张青文面前,输入雄浑内力。
夏逸一瞥那方才报信的下人,说道:“是和尚让你来报信,那么和尚有没有说那凶手是何模样?”那下人看了看无得,答道:“大师只说是一个戴着脸谱的白衣剑客,便在救治张医师了。”
傅潇喃喃道:“白衣剑客?戴着脸谱?”
夏逸看过屋内的打斗痕迹,闭目道:“这间是张医师的厢房……当时她正坐在桌案前,凶手一剑破窗而入,这本是要穿喉一剑,但张医师闪避及时,所以这一剑刺中了她的肩……在凶手准备刺第二剑时,和尚破门而入,与凶手动起手来……交手应不下于三十合,和尚似乎略处下风……凶手似无必杀把握,是以又从窗口逃了出去。”
傅潇道:“他俩交手时,和尚还须顾及张医师,何况昨夜和尚硬接绯焰掌,本就负了些伤在身。”
夏逸道:“可是即便如此,能在三十合内便压制和尚的人……此时的听涛峰上,这样的人单手可数。”两人一边说已一边走到了屋外。
“赵飞羿、李恒一、唐辰君……也只有这三人能与和尚一战,首先要查出这三人的不在场证明。”傅潇敲手道。
夏逸道:“或许昨夜有些人隐藏了实力……也就是说整个听涛峰上的人都有嫌疑。杀死樊义的人只会是江应横或是江如雷,但袭击张医师的凶手却极有可能与假扮昭伯与江如雷的二人来自同一组织。”
“这么一来调查的范围实在有些大。”傅潇皱眉思索了片刻,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张医师为什么会遭遇行刺?”
夏逸道:“也许是因为张医师发现了什么她不该发现的……”说着他已瞪圆了眼睛:“就像樊义一定在灵堂中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傅潇肃穆道:“从昨夜到现在还不到一日时间,虽是怪事连连……但我们实在不该忽略这个重点!”
灵堂,没有变过,但本躺在棺材中的尸体和不久前新添的两具尸体已被下人抬了出去。
傅潇仔细打量着这口棺材——他的直觉告诉他,真相来自于这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