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秦天……”

秦露看到秦天，眼中露出一丝光彩。

她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秦天的手，只是手臂无力，抬了半截就抬不动了。

秦天心底有些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弯下腰，伸手握住了秦露的手：“你说，我听着。”

秦露眼眶泛红，她的声音很是微弱：“对不起，弟弟，对不起，从前都是我对不起你，我…我只为自己考虑，甚至不惜做出伤害你的事……”

“对不起，妈和奶奶去世太早，是我没护着你，甚至…还跟他们一起压榨你……”

秦露眼中流出泪水，眼睛里满是忏悔：“我、我做错了许多事，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最后能听到、你喊我一声……姐姐……”

听到她这些话，秦天也回想起了很多事。

苏玥去世的时候，秦露也不大，她自己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他一直埋怨秦露对他不好，没有尽过做姐姐的责任，可是他忘记了，秦露也只比他大三岁而已。

秦天恨秦露，是因为她跟赵彩凤、秦峰站在一起，跟外人一起对付他。

可是现在秦天想起前世的自己，他那时候又何曾反抗过？

他被亲情迷晕了眼，以为自己只要勤勤恳恳的付出，家人就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好。

甚至为了他们一再忍让。

他怨秦露，何尝不怨恨原来的自己？

他前世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不冤！

“姐……”

秦天握着她的手，轻轻喊了一声。

“姐。”

他又喊了一声。

秦露眼中焕发出一丝光彩，她唇边泛起一抹笑意：“好…好，临死前能听你喊声姐姐，我没有遗憾了……”

她拉着秦天的手，交代道：“我死以后，你——”

她正说着话，秦天突然拿出一个杯子，凑到她面前。

“留着点力气，还能听我多喊几声姐姐。”

他伸手扶着秦露的头，喂她喝灵泉水。

秦露被灌了几口灵泉水，有些迷糊。

旁边正在整理手术器械的医生，见状连忙惊呼道：“你这是干什么？”

“请帮我继续抢救，她还有救！”

秦天沉声对医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