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多了一个大洞的灰袍老者无力地倒下，眼中蓄满泪花，满是悔恨之色，似乎预感到了已经得到一枚筑基丹，正欲服用的自己儿子下场。

砰！

他的尸体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烟尘。

“这……”

李青云眼中露出震怖之色。

“可还有？”

江定站起身，飞到数十米高的天上，眺望远处的火脉之处，似乎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红发老者的模样。

久久，都没有人回答。

所有弟子，包括李青云都低下头颅。

咻！

太清飞剑落下，从心中恐惧、怨恨情绪最多的二十余名内外门弟子脖颈一绕而过，头颅落地，大股鲜血喷洒成泉，巍然壮观。

周围弟子被鲜血喷到身体，颤抖不止，却始终都不敢站起身来。

抖落鲜血，剑收入眉心。

江定化作一道遁光飞回金灵山山顶。

“送客。”

“是！”

“恭送小师叔祖。”

刘三七恭敬拜下，看了一眼周围活下来的弟子，和太上长老亲传弟子李青云等人。

众人大松了一口气，如鸟兽四散。

……

“我，太过小家子气了。”

天雷峰上，白眉老修沉默许久，长叹一口气。

此事，不是他主动推动的，但也是知晓，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制止。

那时心中，

未尝没有过被一个凡人愚弄的羞恼之感。

“主要是八年了，谁能想到一个凡人八年不下山顶一步，始终没有练气气息，一直都是先天武者的样子。”

“到底先天剑体是先天剑体，哪怕残缺了，道途前路不明，也可以练气逆斩筑基。”

周三焱也是叹气。

“但无论什么借口，师兄你一个小家子气，目光短浅，识人不明是跑不了。”

“区区一个二阶极品灵脉，八九年产出的不到两万灵石，亏了也就亏了，就当为自己的眼光买个教训，还能如何？”

“师弟我也只是在说风凉话，事先也只是提了一嘴，见师兄你没有认可，就懒得说了，可见也不是什么目光长远，大方豪气的人。”

周三焱又是一次叹气。

“伱我师兄弟本来在入门的时候就耍了一次手段，再加上这一次，这位先天剑体对宗门本来就不多的认同……唉。”

“即使他现在懵懂不知，日后成长起来，历练出来，什么都会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