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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数经验之下,已经形成共识和军令的东西,所以毕胜这命令一点问题都没有。
梁山军就跟在溃兵之后,衔尾追杀!
官兵的大营是真的有十万人的,算上民夫只多不少,而这般大的营盘自然不是一个出口,也不是一处战火。
所以整个战场是散开的,也是有些混乱的。
很大一部分人在逃,比如民夫,看见梁山贼寇杀人就逃啊,不然呢?
强征过来的,拼什么命啊?!
也有人在抵抗,甚至已经成了小些的,分散的军阵进行有组织的抵抗,朝廷养的也不都是酒囊饭袋。
而最严整的军阵,是在营盘主寨门前空地上,毕胜武艺上不太出众,实际上基本的兵法韬略还是有的,在童贯那里,没点本事,不好混的。
所以毕胜在梁山大军出动的时候,就已经组织大军在列阵了。
毕竟进了营寨内,就列不得大阵了,就只能是巷战那般乱斗了。
此次出征,东京禁军,实际称呼御林军更准确些,有两万兵马,这段时日损失有,但是不大,军心士气大概也能用,依靠营寨之利,守住一时,待地方禁军整理之后来援,当无大碍。
毕胜对战事的判断,大概也许应该是准的。
陷阵营到底是已经战斗了半个时辰,兵锋已老,虽依旧是军阵优势,但是再也不能如之前那般势如破竹了。
而如今大展神威的正是鲁智深这般豪勇的汉子!
一禅杖下去,死不死的不说,鲁智深是真的能把人连盾牌带人打飞···
两步远的。
原本是可以飞十多米的,但是后面人太多,就飞不远了。
所以这种时候,武勇之人是可以发挥很大作用的,局部的突破是很容易带动全局崩溃的。
而如今这道僵持的战线上有袁朗、滕戣、张清、马勥、鲁智深等好几位狠人!
官兵大寨前战事正酣,而时迁如今已经是在营寨内,并且颇为悠哉的样子。
“范将军想的如何了?”
开口说话的是时迁。
本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则,时迁是不该出现在这的。
孤身出现在官军伤兵营,还跟一个受着伤的军官模样的人这般聊天。
只是··
唉,寨主啊,四月初三上午交代俺对官兵大营做些布置。
然后呢,四月初四下午您就发起决战?
俺这布置···
罢了,既然决定把命卖给寨主,这稍微冒点险就冒点呗。
就是不知道这个叫做范琼的,到底有没有本事,到底是个好的还是个奸的。
范琼道,“梁山能给我们救治,给俺们这群厮杀汉一个活命的机会?”
“你们的管伤药的那个军需官,把药卖给了我梁山,如今我们伤亡也少,用不上那么多,倒是可以给你们用上。”时迁说道。
倒是不急,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跟你详细唠唠咱山寨一共有多少药。
范琼道:“我们这些轻伤的,如今已大略止了血,也未必就真死了,如果这般发动,真就不能见容于朝廷了,风险太大了。”
时迁不急,范琼也不急。
“范将军说笑了,俺虽然军伍经历的不多,但范将军可是老行伍了,休要诳俺。中箭之后,止了血的,也不少死不是吗?”时迁笑道,反正中箭的不是俺。
范琼皱眉道,“却是如此,伤口溃烂,然后得热病(发烧),九死一生,只是这般病梁山能治?”
范琼说的,也就是伤口细菌感染。
“能治,这病九死一生不至于的,反正我们的伤兵能治好八成还多些。”时迁道。
范琼沉默,心中是不太信的,自古以来伤和亡都是连一起说的,受伤和死亡差不多的。
可是这时迁似乎说的甚是笃定,而且,似乎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尤其是···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啊。
一旦梁山大军攻入营寨,自己这么些人,就真的没了作用,人家顺手杀了都有可能。
罢了,事到临头需放胆!
这般功成,总不能一个指挥使都不给俺吧。
范琼原是许州兵马中的一个营指挥使,兵马都监李明殉国之后,范琼因资历,人缘,大方,给高太尉送了些特产,就代管这许州兵马事。
只是到底没能转正,朝廷如今新派的兵马都监已经在路上了,而这么一群没有兵马都监的官兵,自然扛不住太尉军令!
所以这如今伤兵营中,范琼不说一呼百应,到底是能组织些人马出来的。
毕竟已经有人陆续开始发烧了,明白的,不明白的,都知道自己这次大概是要死的,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所以这般搏一搏也就顺理成章了。
而且如今梁山大军马上就打进来了,自己这般伤兵,跑不快,逃不了。梁山就是收俘虏也不会要伤兵的,所以范琼提出的“弃了官身”,这事才那么容易。
时迁看着一群人组织起来了,心中一松,今日这战事终归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