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我从未恨过你......我......”李淑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李玙听到李淑的回答,有些差异,一挑眉,突然冷笑起来:“哈哈哈哈......也对,你根本没资格恨本王,你亲手杀死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一命抵一命,很公平。”
李玙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针,扎进李淑的心里,她知道他一直恨她当年服药堕胎,这件事就像藏在她心里的针,时间久了以为没什么事了,可是一旦被提起,心脏的肌肉开始收缩,针随着肌肉的收缩而移动,很疼很疼,但是怎么也拔不出来。
很快,李淑的眼睛就模糊了,她站在原地,藏在袖中的手早就被她掐红了,她努力地忍着,但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为了不让自己更狼狈,李淑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妾身有些不舒服,就不扰王爷雅兴了,妾身告退。”说完,就朝李玙行了礼。
可她的腿还没迈出门槛,就被拽住了,面前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李玙扳过她的身体,眼睛猩红地瞪着她:“本王没允许你走。”
他突然这样,吓了李淑一跳,声音有些颤抖:“王爷......”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一头森林里迷路的小鹿,加上她轻柔的一声叫唤,李玙心中不禁一软,声音开始放软:“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李淑的唇张了张,但还是没有说出真相,因为如果现在告诉他真相,肯定会牵扯更多的人,她摇了摇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李玙抓着她的手背上。
李玙瞬间怒火中烧:“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出来,你到底在怕什么!”说完,一拳砸在李淑身后的门板上,门板生生被他砸裂了,破碎的木屑扎破了,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手。
李淑见状,赶紧掏出手帕正准备帮他包扎,但想了想,如果他彻底对她死心,就不会再难过了,于是把手帕塞到他手里,然后说:“王爷保重身体,妾身就不在这碍王爷的眼了。”
她刚转身,李玙就环抱住她,下巴抵在李淑的肩上,声音有些哽咽:“阿淑,别走,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李淑的身子僵住了,李玙扳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鼻间全是李淑身上熟悉的味道,他贪婪地嗅着属于她的味道,他都快记不清上一次这样抱着她是什么时候了,他就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柔软,她的一切......
他抬起李淑的下巴,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染了口脂的唇,再也抵抗不住内心的渴望,低头覆了上去,贪婪地吸允着她的甘甜,一把将她抱起,朝里间走去。
躲在外头观察的唐沐瑾看到这一幕,不禁低声地唔了一声,挪了挪身子凑近些,结果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扛到肩上了,还被他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再看下去小心长针眼!”
“你放我下来!登徒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轻薄本公主!”唐沐瑾在他肩上挣扎起来,但奈何两人的体型相差太大了,根本就是蜉蝣撼树。
唐沐瑾就这么被李旭一路扛回了厢房,她刚一落地,就朝李旭的脚狠狠地踩了一脚,疼得李旭倒吸一口凉气,她插着腰怒道:“登徒子,竟敢拍本公主的屁股!”
说完就要往外走,可李旭整个人抱着手堵在门口,直接把门堵死了,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仰着脑袋说:“让开!”
“不行,夜已深,加上寺庙四周环山,多的是蛇虫,公主还是早些休息吧。”李旭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唐沐瑾戳了下李旭的胸膛说:“我哥哥嫂嫂可还在花船上,没人保护他们怎么行,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李旭学着唐沐瑾戳了下她的肩膀,然后说:“你是去保护他们还是去偷看啊?”
然后扯出一丝坏笑:“没想到公主有此等癖好,看不出来啊。”
唐沐瑾脸颊一烫,然后嗔怪道:“好啊,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仅敢轻薄本公主,还敢妄议王室,我要是告诉我阿爷,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