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实力不够,就先别抱怨。
“那走吧,把柴还他,再送件衣服给他,也算没白看,花钱了。”
舒阳伸手招来那捆柴,还有掉在地上的缺口柴刀。
两人沿着地上血迹缓缓前行。
马震光着脚跑回家,换上房门,哼哧哼哧喘了半天粗气,身上暖和几分才发觉,脚上冻裂的口子因为剧烈活动又渗血了。
推开破洞窗抓了点雪敷上,他心里暗自祈祷,希望那两个贵人不要跟他计较。
最好哪凉快哪待着去!
反正他们穿得厚实,冻不着。
但事与愿违,门外猛地传来拍门声,吓得他一哆嗦。
“马震!柴火呢?你妹子冻的直打哆嗦,你出去一晌午,一根都没捡回来?干什么吃的?”
刻薄的大嗓门儿往日只让他觉得难堪,如今听起来,倒有几分亲切。
马震深吸一口气,打开脆弱的门栓,再被婶婶拍几下,就要断了。
门一开,满脸横肉的妇人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地上甩:“关门关门,一天到晚关门,我让你关!”
摔倒在地的马震熟练地护住脑袋,蜷缩起来,承受婶婶的拳打脚踢。
直到被掰开护着脑袋的胳膊,扇两个耳光,这顿揍才告一段落。
“今天没你的饭!不捡来柴火明天也没有!”
妇人恶狠狠地撂下话就要走,忽然又转过头来,指着门怒道:“还有这个门,我下次来你再敢栓上,我一脚给你踹烂!”
冬天这么冷,不栓门,风一吹就开了,简直要冻死人。
但马震怕再挨一顿,不敢分辩,低声应了,卑微的脸上满是讨好。
等婶婶走了,他才挣扎着爬起来,龇牙咧嘴地往屋里走。
虽然屋子也四处漏风,但好歹比雪地里强。
村外,两匹高头大马踏着脚踝深的积雪缓缓而来。
舒阳没有进村,神念却看清了一切。
忍不住笑道:“难怪他喊冤,竟碰上这个名字。”
两人来到不到半米高的土院墙边上,栅栏做的院门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