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生非但不像两个手下那样生气,反而更加卑微。
因为他知道对方有这个实力。
“小舒庙祝误会了,我也是前几天刚到这里,弟兄们听说我来,大家聚一聚,乐呵乐呵。”
对舒阳赔了笑脸,他又转口问向其他人,演的跟真的一样。
“有手有脚,小舒庙祝说的翠微山是怎么回事?有帮里的弟兄去那里吗?”
被点名的两人心思急转,连忙上前解释:“没有啊,之前我们去找过小舒庙祝,说城里咱们弟兄们占着,不会有不长眼的过去找事,影响香客上香。”
“但是呢,翠微山毕竟在城外,要是有外地的花子或者被咱们刚走的出去,可能会影响到,当时还问了小舒庙祝需不需要帮忙驱赶,他说不要的。”
两人一唱一和,省略了要钱的环节,舒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表演。
陈庆生绷起脸训斥道:“你们也忒不懂事了,小舒庙祝说不要,你们就不管了吗?
云侯守护中洲,英名远扬,怎么能让流浪的花子影响他的香火,再有下次,帮规伺候!”
“小舒庙祝您看……”
“呵呵。”
舒阳懒得再看他们表演,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大堂里一众丐帮人等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难看无比。
“陈张老,难道您也……”
见人走远,鲁有手欲言又止。
陈庆生摇摇头,干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黑黄的皮肤泛起一丝红晕,不知是羞是气。
“他大概是个修行者,我未必是他的对手。”
在手下面前,他还是要脸的,反正没交手,随他怎么说。
陈庆生转回身,坐在首座的椅子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身下一轻,连忙使了个定桩的功夫,这才险险没摔个屁股蹲。
往身后一看,好家伙,黄花梨的椅子竟成了粉末。
这时,大堂里陆续传来扑扑通通的摔倒声,泛起大片烟尘,呛的人喘不上来气。
众人连忙蹿到大堂外咳嗽一阵。
陈庆生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