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其他妇人羡慕不已,蒸糕点分发糕点的活多轻松,可惜她们都做不出来。
唯独王荷花一次就成。
她们下意识的就怀疑有黑幕,可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小舒庙祝神仙一样,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偏心某个人。
很快,王荷花提着篮子把所有糕点装上小独轮,跟着舒阳从后门出去了。
“给信徒发糕点的事看起来轻松,实际上也不难,只不过你得记性好,别今天给这个人发了,明天又给他发,那他天天等你送饭了。”
看对方有些紧张,舒阳调侃了两句。
以王荷花的年纪,在另一个世界不过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可在这里,她已经成了没有生育价值惨遭抛弃的中年妇女。
娘家和婆家都没她的容身之地。
王荷花连连摇头,保证不会记错,丝毫不敢笑起来。
她很看重这份工作。
包吃住不说,每个月三钱银子还有额外打赏,外面抢破头都想进来,可惜老掌柜一早预算好了人手,根本没有空缺。
舒阳带着王荷花往平民云集的几个坊市,刚一进去就有群孩子围了过来,一个个满眼期待。
有时候舒阳没发完的会分给他们吃,但是要他们现场分给姐姐妹妹一起吃,不然下次就不给了。
一车上七八个篮子,不过几百块糕点,但走了很久才发完。
主要是信徒太零散了,又少。
“小舒庙祝,我能麻烦你件事吗?”一个老人感谢完蛋糕,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按说这种小事,劳烦人家,很不应该。
“怎么了张大爷,你说说看。”
舒阳停下脚步,用眼神示意荷花去隔壁那家,后者推车走了。
在他印象里,张大爷还是比较虔诚的,因为路远,特地请了神位在家里拜。
云烨交代过重点关注。
“是我孙子,他跟着车帮去送货,走了有半个月了,昨天车帮的人回来,唯独少了我孙子,人家说他在那边路过的庄子,当了上门女婿,不回来了。
我老了是个拖累,他不管我了我也不怪他,可…… 昨天做梦梦见他说他死的好惨,求我带他回家,我年纪大了,出不了远门,又没钱雇人……”
张大爷说着抹起了眼泪,深褐色软塌塌的皮肤在眼角擦过,鼻音浓重。
其实他心里觉着,孙子不会不管他,多半是被害死在外面了。
但他一个孤老头子,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