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安手里的公文则是写的更骇人些,除了周大福一家,连带着整个江家村都死绝了。
全村男女老幼,全都蒙着脸,跪在自家院子大门口,拿石头把自己活生生砸死了!
揭开面罩,一张张布满血迹的脸上还带着狰狞笑意,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解脱。
书房里摆着炭盆,陶子安仍然觉得身上有些冷,不禁庆幸自己早请了将军坐镇,若这事发生在出云县,仕途堪忧啊!
“真邪性!”
“什么邪性?谷平县的案子吗?”
马芸娇刚从外面回来,母亲和弟弟要回家过年了,她去送些节礼给父亲带去,却在那边听到了一件大案。
谷平县周财主家招亲不成,想要强娶,结果惹上了狠人,全家老小割掉自己的舌头,双手捧着,在祖宗牌位面前上吊死了。
据说尸体被抬下来的时候,捧着舌头的手都没变样,下葬都掰不直。
陶子安点点头,有些惊叹妇人间的消息灵通,悬赏通缉才发来,她竟已经听说了。
恐怕公文上江家村的离奇案子,也很快就传出来了。
“是啊,悬赏通缉发下来了,等会儿叫人去贴,咱们这边也该准备启程了,安排好将军庙的粮食,去拜一拜,托他照看些。”
“知道了,供奉的东西早就备好了,我从母亲那得了盒好香,回头一并添进去。”
马芸娇说着,来到陶子安身边,打量着通缉令,看完又仔细盯着陶子安对比,调侃道:“不及我夫君一半风姿。”
陶子安睨了她一眼,轻笑着把人揽入怀中,静静欣赏着窗外落雪。
将军庙最近的香火旺了不少。
就连一直稳坐高台的河神庙也逊色许多。
起初舒阳还以为是将军又干了什么好事,后来听说什么周大福惨案后嘴角直抽抽。
联想到那晚听到的上门女婿……周财主……
再看到悬赏通缉时顿时眼前一黑:真是个逃犯啊!
等回到庙里,舒阳看着老老实实搬运粮食,看称算钱的江流儿,不由产生了巨大的撕裂感。
要是没有通缉令,他都快忘了江流儿刚进门差点一尸两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