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得急,只一眨眼就没了。
卫婆子心里惦记着找地方安身,连忙挣扎着起身,不想腿都冻麻了,脚下也一片冰冷。
要是再等一会儿,可能就起不来了。
艰难起身后,卫婆子又颤巍巍背上铺盖,朝将军庙走去。
舒阳回庙里的时候,刘海已经出门了。
只有左大山木讷地坐在庙里的板凳上,紧张的盯着大门口。
“左叔怎么坐的这么挺直,咱们将军可不是佛菩萨,没那么多规矩。”
舒阳进门打趣道,把手里的油纸包递了递。
“吃过了,我和刘海就着昨晚的鱼头汤底泡了馒头。”左大山连连摆手。
在家里猫冬早上都是不吃饭的,半晌午吃一顿稀的,天黑前一顿干的,就赶紧睡觉。
“那点儿东西怎么吃的饱,快尝尝这家的包子,等会儿还有活让你干呢。”
听到有活要干,左大山才接了油纸包,去厨房里吃,没活干他是绝对不会吃的,浪费粮食。
即便如此,左大山也只吃了个七分饱,就把剩下的包子放进锅里盖着,又喝了半壶热水灌满肚子。
前院里,舒阳听着耳边声音眉头一皱,快步走出院门,一只脚正消失在巷口拐角。
脚尖点地,纷纷扬扬的雪花急速流转,一身大红长袍飘然停在巷口拐角处。
正咬着牙拖人的老头,被突然出现的舒阳吓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卫庙祝拖着祥林嫂是要做什么?她一动不动,莫不是你杀了她,谋财害命?”
舒阳黑着脸先发制人。
土地庙祝顿时瞪大眼睛说道:“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亲眼见你伸手掏祥林嫂怀里的钱!”
土地庙祝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那不是偷,只是看她昏倒替她保管……保管……不能算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