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你是那座门派的弟子,不应该先讲究个是非对错,事情的前因后果吗?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在杀人,你有违你的宗门,有违你的道心。”提刀大汉怒喊道。
年轻人一袭白衣,左手负背,右手提剑,不管那大汉说什么,依旧优哉游哉地朝着他走去。
大汉离悬崖越来越近了,但是年轻人的动作根本没有停止,依然还是不依不饶地慢慢向他的方向走过去。年轻人的嘴中还在不停地念诵着经文。道家的?佛家的?又或者是那兵家?儒家的?
“还真让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疯子。”提刀汉子看见年轻人还是不慌不忙地朝着他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他“啧”了一声,遇到这种阴魂不散的家伙,是真他娘的晦气啊。
汉子不退反进,双腿用力一蹬,原本正手持刀的左手,一下子就换成了反手持刀,挥手就朝着年轻人斩出一轮满月气斩。
年轻人双手持剑,朝着那一轮满月气斩用力一砍,满月气斩一分为二,从年轻人左右两旁穿过去,摧毁了年轻人身后那一大片森林。
气斩过后,就没事了?刚才那一蹬,汉子已经来到年轻人眼前,听到“唰”地一声,汉子的左手突然长了出来,身体背后同时长出一对灰黑色的翅膀。
汉子用刚刚生出的左手一下揪住年轻人的脖子,朝着气斩的方向扔了过去。
年轻人的速度跟上了剩余的气斩速度,两物触碰之间,“轰”地一声,扬起了一阵尘土。
汉子把翅膀收了起来, 舔了舔刚刚生出来的左手上的血迹,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死废物,浪费你大爷我这么多的时间。”
汉子刚想转身离开,他的脸庞突然多出了一条血痕,而来的方向,这是刚才汉子把年轻人甩出去的方向。
尘烟四散,果然,那个年轻人毫发无伤地矗立在那里,最气人的是,那个年轻人身上还是一尘不染的。
自己究竟是造了多少孽,才会让他摊上这么一个难缠的鬼东西。
“姓凌的,你到底想干嘛?真的想置我于死地不成?”汉子怒吼着,却不敢有一丝动作。
年轻人还是不紧不慢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这节奏,这步伐,这速度。对任何人来说,都算是一种煎熬。汉子终于忍受不了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姓凌的,你还是过来把我给砍了吧。”
汉子那么一说,对面的年轻人停下了脚步,果然,他所在的宗门不可能教出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哪怕是他也不例外。
一片树叶刚好从年轻人的脸颊旁飘落,年轻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好了。”
年轻人抬起头那一瞬间,视线也汉子的视线重合,汉子立即转身,生出双翼就往天上飞。他打消刚刚那个念头,他们宗门还是有例外的,那就是这个姓凌的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年轻人用了一步,两步,三步,追了上去,第四步稍微弯弓屈膝,用力一蹬,那一跳一下子就追上了汉子。
年轻人一剑挥出,汉子的右翼被年轻人砍了下来。要不是汉子躲避了一下,估计,这一剑会把他整双翅膀都砍了下来。
失去平衡的汉子又摔落到山崖边,年轻人一剑递出,剑尖直抵汉子的脖子。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跟我回去,诉说你所放下的错误,并用你剩下的修为化为福气,允泽一方百姓。要是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直接杀了你。”
汉子不断点头,只要不杀他,什么都可以。
就在年轻人剑尖离开那一瞬间,汉子左手五指化爪,袭击年轻人的腹部,年轻人立即用剑砍断那只左手,可是晚了一步,五指已经穿进腹部,血液已经从衣服当中渗透出来了。
年轻人立即往后弹跳,原来,汉子用右手把地面给打碎,直接滚落山崖,刚才他就想抓住年轻人的脚腕,让他跟自己一样,跌落悬崖,死去。
年轻人立即冲到悬崖边,看向深不见底的黑暗,叹了一口气说道:“又让它给逃了,不过那招还是使不出来。”
“不过,我对这世间的看法,又好像不一样了。师父。”
——
客栈门外,一大一小两人已经看完大道理回来,阿强双手拢袖说道:“待会进去,记得别把刚才你看到的东西说漏嘴了啊。要不然你赔我二十个铜板。”
黄弈晓看着那个比自己高两个头的贱货,真的不好意思说他,但是不说他,他是真的贱。
“切,谁会讲那些有的没的啊,一个铜板的价值都没有。还不够我去偷窃来得快。”
“得了吧你,就你那手段,谁看不透啊。”
“镇里的人就看不透啊,要是他们看得透的话,还不会制止我这行为,那点小钱不是钱啊。”黄弈晓不服道,那确实啊,每天不见那一两个铜板,日积月累,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