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阿方吗?走了,比我们提早一天出发,随着傅恒泽回京城去了。”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又一抹手,结界消除,两人重回现实。年轻男子并没有回复夫子的问题,重新拿起碗筷夹桌上的饭菜,能吃是福,不能浪费,不能浪费,浪费可是会被老天爷劈的啊。
三个孩子也走了回来,只不过站在中间的梁司恒脸特别红。
“哟,我的结拜大哥啊,怎么你的脸红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用我那三寸不烂之舌骂死他。”年轻男子拍了拍胸口说道。
梁司恒指了指年轻男子:“还不是拜你这个贱货所赐呀,不说了,我还要再去洗把脸。”说完,梁司恒立即双手捂住嘴巴,望向夫子。
夫子也盯着三个孩子看,钟小凡拍了拍脑袋,早就知道就不跟梁司恒解释了,得了呗,夫子肯定会让他们三人抄诗篇,练字的了。三人尴尬地朝着夫子笑了笑,又再次跑去洗脸。
“呀,夫子,你怎么能盯着我三位结拜大哥看,吓到他们,我第一个就骂你。看我骂不死你。”年轻男子大义凛然,一副小弟冲前面的样子都摆了出来。
“我可不想这几个孩子学了你这坏习惯,出口就是讲荤话,一点礼义廉耻的样子都没有。”
年轻男子嘿嘿一笑,拿起一根筷子,抵住碗边不断旋转,转移话题:“没有跟我们碰杯的结拜大哥,就是老头子的孙子对吧。”
“对了一半,错了一半。他的确是陈老的孙子,不过不是亲生的,是捡回来的。而他弟弟才是陈老的亲生孙子。”
年轻男子“哦”了一声,打趣道:“夫子,要不要打个赌啊,你说,老头子是把他自己的命压到我这结拜大哥身上,还是压到我这结拜大哥的弟弟身上。”
夫子笑着看向年轻男子。
“呐呐呐呐,你不赌就不赌,不要用这种笑容看着我,你这笑容一出,准没好事。你不要乱来啊,我告诉你。”说着,年轻男子两手做出金鸡独立的姿势来。
“我赌他弟弟。十个铜板。”夫子从衣袖当中掏出十个铜板,推到年轻男子身旁。
年轻男子的手不在晃动,整个人怔住了:“不像你啊,以前每次叫你赌,你都不赌,这次不仅赌,还下起注来。”
“不赌拉倒,我拿回。”说完,夫子便想把那十个铜板往自己的方向拨。
年轻男子双手摁住,笑道:“夫子,压都压了,总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啊,更何况你是个读书人,更要言而守信的啊。既然你赌他弟弟,那我肯定要赌我这结拜大哥了。看我不把我的绝世神功都教给他,好让你这十个铜板输得心服口服。”年轻男子快速把那十个铜板放进袖子当中,连忙喊小二要来一壶好酒,算夫子的。
“那你接下来去哪?”夫子好奇问道,不过他很快就知道答案了,因为眼前这男子,连他自己下一步要去哪,要做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啊,随缘,随缘,老天爷自有安排。”年轻男子贱兮兮笑道。
夫子摇了摇头,果不其然啊。
与此同时,三个孩子也低着头回来了。夫子站起身来,正色道:“原本打算吃完饭,带你们三个去逛逛的。但是现在没有了,先上去抄诗篇,练字。”
“哎,夫子,凭什么不能让我三位大哥出去见识世面,偏偏留在那个密不通风的房子里,读死书!死读书!读书死!完全没有考虑过我大哥、二哥、三哥的感受。”年轻男子痛心疾首道。
夫子咳了两声,示意年轻男子差不多就得了,不要再得寸进尺了。年轻男子也领会到了夫子的意思,转而说道:“夫子说得也亦无道理,那咱们抄完再出去走走,我就在一旁为三位大哥递笔研墨,擦汗扇风,做一位尽职尽责的小书童。”
三位孩子望向夫子,眼神仿佛再说,难道真的要这贱货在咱们身边加油打气?
夫子点了点头,笑道:“那真是我这几位学生的荣幸啊,我先在这谢过周公子。”
夫子说完,站起身来,双手作揖,没想到那大大咧咧的年轻男子也站起身来,认认真真地回了一礼。
陈鸿景坐在一旁,听到一些不雅的声音,才了解到眼前这位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年轻男子已经是在三十而立的岁数,同时也是一位落魄的解元。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喜无声,大爱无言。
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所不能为。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年轻男子在一旁为三位大哥递笔研墨,扇风按摩,就连那斟茶倒水的工作都干了,只要茶水一凉,就把茶水往自己嘴一倒,然后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