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招供状都大同小异,就好像是统一商量好一样,除了对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之外,再没有牵扯到其他人。
小主,
有着葛家提供的人证物证,这些招供状于江景辰而言是可有可无之物,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本官以诚相待,你们却如此敷衍,真当本官不敢对你们用刑吗?”
“江御史,不是我们敷衍,而是我们能招的只有这些,你就是杀了我们,也只有这些。”
昨天的经历让官吏们知道,眼前的新晋御史绝对不是个善茬,其折磨人的手段比上刑还要让人难挨。
他们不想在经历一遍,可也知道有些事情万万不能够说出来,否则死的可就不止是一人,而是全家。
言语坚定,态度决绝,这样的转变让江景辰心生疑惑,他找来牢头,询问道:“本官离开之后,可有其他人来过?”
牢头眼神有所躲闪,回应道:“除了您之外,就只有咱们牢房里的几个弟兄,再没有外人来过。”
江景辰一眼就识破了牢头的谎言,但也没有对其发火。
这里是御史台,他只不过是监察御史,上头还有两位御史中丞以及御史大夫,随便一个的话都比他有用。
权势,地位,若是没有这些,哪怕是一身本事,也没有能够施展的余地。
“既然犯人已经招供,那些手段就不必再用,接下去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吧。”
“是,小人明白。”
牢头心中大定,脸上亦是露出了轻松的神情。
江景辰收好招供状,先是依着形式找到孙敬远,回禀道:“犯人已经招供,这是供词,请大人过目。”
孙敬远摆了摆手,直言道:“圣上命你办差,该怎么办你且办便是。”
江景辰回应道:“下官初入官场,尚有许多不懂之处,往后还需大人多多指点。”
孙敬远略显诧异,沉吟片刻,开口道:“你乃御史台监察御史,既是本官下属,指点你也是应当的。”
江景辰将供词放置孙敬远案桌之上,询问道:“大人请过目,若无不妥,下官便带着供词进宫向圣上复命了。”
孙敬远拿起供词细细端详,时不时点头,看过几份之后,微笑道:“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想必圣上会龙心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