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上软饭了,还朝九晚五的去上班,那不是纯纯有大病么?
“姜夫人如何想?”李白看向姜念卿。
在李白的意识里,沈念安可能身不由己才说这么虚头巴脑的话,男儿不当官有什么意思?哪能知道人家赘婿当成了大爷!
“全看念安心意,念安想入仕就可入仕,不想入仕也挺好。”姜念卿回道。
这话既是回答李白,也是说给沈念安的。当初她并不想牵扯这些麻烦,但现在想法有些变化。因为喜欢,便不想拘着他。
但就她个人而言,是不太希望沈念安为官的。官场太复杂,别把自己的男人带坏了。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其实挺好。
“念安,既然姜夫人无意见,白还是建议你入仕,我等男儿怎么好虚度光阴?”
“太白兄不必劝我,人各有志……”
聊了一会儿,姜念卿就退了出去,虽然大黎开放,但总也不是那么方便。
下午申时,沈念安让人把醉倒的李白和元丹丘送到客院,才算结束了这次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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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的雅室里,姜念卿坐在矮榻上正在给怀里的男人喂食。帘子外面,家伎正弹奏着舒缓的乐曲。
“你当真要引荐那李白?轻浮放浪,岂是为官之人?”姜念卿看着贪嘴的男人,眼眸里全是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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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白显而易见不是当官的料,一旦引荐对她和沈念安的影响都不好。
“当官不是他所长。但要说诗歌才华,上下五千年恐怕没有几人能比得上李白。”沈念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诗词确实不错,可我还是觉得你的好!”姜念卿没好气的瞪了沈念安一眼,脸上红晕未消。
沈念安有些汗颜,自己那是集几千年的诗词精华,并且还当面偷人家的。不对,也不能叫偷,毕竟他自己都还没有呢。
“我只是瞎写,但李白是为诗而生,他是真正的天才。老听人说什么祥瑞祥瑞的。其实李白才是这大黎天下真正的祥瑞!”
“念安莫要说笑,那样一个酒蒙子,就会些诗词,算得什么祥瑞?!”
“夫人小看李白了,无论与国与家还是与人,没有什么是千秋万代的。就前朝那么多,有几个不想千秋一统?可连几百年都坚持不到就土崩瓦解了……”
“我们人更是,好多人甚至连成人都活不到就消亡了,就算长大,又有几个高寿?活到百年已经是祥瑞。到头来哪个不是黄土一堆?又能留下什么呢?”
“但李白不同,哪怕他死了,他留下的诗词过上几千年甚至万年,依然光耀千古。后人想起大黎,不一定能想到我,想到你,但一定能想到李白和他的无上诗篇……”
“他是大黎最璀璨的明珠,是圣人治世、四海升平的写照,是大黎开明包容、文化鼎盛的明证。李白能用他如椽的巨笔写尽大黎的山河与风情……”
“念安既然如此看重此人,那我给三哥写封信专门推荐他。”姜念卿没想到沈念安对那个酒蒙子评价这么高。虽然她自己看不明白,但她不能无动于衷。
“不用劳烦夫人,如果我真要请夫人帮忙,哪会不与夫人商量?顺其自然就好!”
“那念安到底是何意?”姜念卿眨巴着大眼睛困惑道,推荐好像又不尽力的。
“夫人也知道李白其实不适合做官,但他自己不这么认为。我推荐是因为朋友之谊,但你出面可就真毁了李白,只有当不成官的李白才是好李白……”
“只有处处碰壁,屡次受挫,李白才会更加愤世嫉俗,更加不甘,但也会更加不屈。他的诗词造诣也将会大成……”
“你就这么对待朋友?”姜念卿听的惊呆了,敢情你不盼人点好?
“生活如意能写出什么正经诗?仕途坎坷,生活困苦,贫病交加,才能成就他们的华彩文章,千秋文名!”沈念安也没办法。
“那你怎么能写出来,莫非念安也不如意?”姜念卿眼神灼灼的看着沈念安。
“那不是夫人逼我么!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怎么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被别的男人比下去?”沈念安说着又开始不安分。
姜念卿脸上的红晕升腾,任由怀里的男人施为。抬眼间,透过层层珠帘,恍惚看见门口两只彩蝶追逐不停,最后交叠在了一起。